顧音進到實驗室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氛圍的不對勁，不過她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往老師的辦公室走去。

程棟的辦公室門是開著的，裡面只有他和嶽澤明在。

顧音敲了敲門：“老師，三師兄。”

兩人望向門口，程棟笑著點頭：“來了。”

嶽澤明則是嘆氣道：“不聲不響就搞出了這麼一個課題，完了還有結果出來！小師妹，你這天賦，有點嚇人喲！話說你怎麼會想到帶狀皰疹這玩意？”

顧音解釋道：“往年夏天，村裡都有老人生這個病，看著沒多大事，但是是真疼啊！村裡的阿婆說比生孩子還疼！大爺們說疼得直打滾！上次村裡又有阿婆因為這個受罪，我上網查了一下，很多地方對這個東西都玄乎得很，有人甚至把一些封建迷信的東西都按在了這玩意身上，好多上了年紀的老人根本受不住那個疼，甚至疼死都不知道這就是個病！一點科普都沒有，我就想著要是有一種疫苗，打了之後不會再長，從根源上去解決這個問題！那老人們晚年生活也會好一些，而且這個病現在又趨向年輕化，不得不重視啊。”

程棟點點頭：“這個疫苗國外是有的，不過也只是預防，打了針後，幾年後就沒了效果，而且價格還非常貴！我們國家有在和國外談這個，但確實是太貴了，老人們也打不起，國家也免費不過來，如果你這個實驗成功！國庫可是省了好大一筆錢！並且還能賺國外的錢！”

正說著，張橋走了進來，面色沉重：“程老，上面來人了。”

程棟點點頭，起身：“走吧，去會議室。”

顧音和嶽澤明跟在後面，嶽澤明低聲道：“你不用擔心，老師說讓你上就讓你上，你只管看著就行。”

顧音眨了眨眼，這是有人要來摘桃子不成？

進到會議室，顧音就看到了兩位明顯不是他們實驗室、年紀看著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其他人說話。

與其說是在和其他人說話，不如說是那幾人在和他們兩個彙報，看那幾人拘謹中帶著討好的神情，顧音猜測來者不善。

除了張橋站著，其他人全部坐了下來。

程棟看向那兩人，不動聲色道：“兩位過來，是上面有什麼任務了？”

兩人中的一人笑道：“程老好，我是衛生部的漳澤，這位是我同事嚮明亮，這次過來，主要是有人向我們反映，你們實驗室想讓一個沒有任何實驗經驗的人，參與一個重要的實驗！並且還讓對方做主導者！這事領導很重視，唯才是用可不是給走後門這行為背鍋啊！這不是你們實驗室一直以來的底線嗎？怎麼今兒這事反倒被你們自己破壞了？程老，您是不是得給我們一個解釋。”

說完對方還意味深長的看了顧音一眼。

顯然對方知道這個實驗是和顧音有關！

程棟沒有出聲，嶽澤明則是笑道：“這是我們實驗室的事，我記得這實驗室是我老師自己開的吧，什麼時候私人實驗室的事，你們衛生部也插手了？你們的人進來前，可是都簽了合約的，這是想違背合約？”

嚮明亮輕笑：“嶽先生不用對我們意見那麼大，我們可沒有違背規則，只是有人反應了，我們必須得做個調查，免得外面傳出程老為了給關門弟子揚名，特意開了後門的謠言怎麼辦？程老晚節不保，這可不是在座的諸位和國家都願意看到的，你們說是不是。”

兩人的狗腿子立馬點頭附和：“就是就是，程老兢兢業業操勞了一輩子，要真的因為這事毀了名譽，那可真是太讓人惋惜了！”

“這事要是往大了說，全國各大高校的學生，都會對咱們國家的實驗室以及學術圈失望透頂的！”

程棟冷笑：“實驗沒做出一個，戴高帽你們倒是順溜得很！這實驗無論是選題！還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