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希望,
根據以往的情報,伯蘭特元帥知道眼前這支將自己逼入絕境的維基亞軍隊,並不是什麼有著騎士統領的正規軍,這些摻雜著各色種族計程車兵,跟各地領主的私兵差不多,在作戰能力和紀律上並不統一,
除了以南方薩摩爾軍隊為主體的6萬中央軍團外,西線的2個旗團來自南部的蠻族,而攻勢最猛的東線,卻是一群山地獵人的輕裝步兵,這樣的軍隊構成,就像一個有著明顯短板的圓酒桶,一旦短板破裂,整個酒桶就會從裡往外炸開
伯蘭特元帥相信,如果能在適當的時機,以最精銳的騎士團,對這些輕裝步兵發動連續決死的衝擊,未必不能在移動的混亂軍陣中殺出一條血路,如果能夠引起維基亞軍隊的大混亂,就是戰局扭轉也說不定,
為了籌足這最後的突擊力量,伯蘭特元帥甚至下令將各軍團長的騎士衛隊也填補進去,這已經是芮爾典軍中最後的精銳,他們是芮爾典軍隊的靈魂,可惜事與願違,維基亞軍隊的嚴謹遠遠超出伯蘭特元帥的想象,
近十萬軍隊,上百個方陣,就像在一雙變化無窮的魔手推動下,環環相扣,波浪般浮動著,這就像是宴會上華麗無比的表演,一個方陣退下去,露出的是後面更加密集的陣列,只是這讓人眼花繚亂的,是閃著寒光的長槍和盾牌,這種來自維基亞方面的打擊不僅僅是外表上的,更是一種精神上的,
希望和絕望,不斷在芮爾典人的眼神中上演,隨著維基亞軍隊防線的後移,一些浮躁的芮爾典將軍,紛紛向伯蘭特元帥請示出擊
“元帥下令吧,如果現在出擊,我有絕對的把握,將這些蔑視我們的維基亞蠻子中間擊破”一名以驍勇著稱的芮爾典將軍,神色激動的半跪在伯蘭特元帥面前,
看著身後王國精銳們,那一雙雙滿是殷切和希望的眼神,在時間的等待中慢慢熄滅,那種從希望到絕望的過程,讓身經百戰的伯蘭特元帥也感到一陣無力,
在東線,一個按捺不住的芮爾典旗團長,不顧大本營不得擅自出擊的命令,帶著5千人的重灌步兵,向一個正在後撤的薩摩爾佇列發起衝鋒,
呼嘯而來的弩箭叢集,將這個旗團的一千前鋒十分鐘內就全部釘死在半山腰上,兩翼沿山頂展開的密集弩手陣列,就像一道看不見的死亡線,密集的弩箭如同地平線暴起的蝗群,整個天空都被黑色的箭簇遮擋,
進入射程的芮爾典士兵中,就像撞上一把巨大的死亡鐮刀,齊齊被射翻了一大片,強勁的三菱弩箭頭,直接穿透重灌步兵的胸口,帶著血淋漓的箭頭從背後透出來,
“真是自己找死”胖子隨意看了看堆滿芮爾典屍體的山腳,向在山頂指揮的胡科奇力吩咐了幾句,
山頂佈置的上百門雷神同時發起震撼大地的咆哮,炸開的火光就像一團團濺射烈焰的光球,芮爾典士兵佇列在火焰和爆炸中衝擊的四分五裂,殘缺的屍體密密麻麻分佈在這片不足千米的攻擊線上,
“啊”被火焰濺射到計程車兵,痛苦的翻滾在地上,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喊叫聲,在兩邊士兵的目光中,迅速變成一堆黑色的殘骸,
“魔鬼的怒吼這些無恥的維基亞人”一名原本準備隨後跟進的芮爾典旗幟團長,被慘烈的場面嚇住臉色慘白,
維基亞方面的雷神已經成了芮爾典士兵心中的夢魘,這種可怕的武器讓多次鏖戰的芮爾典軍隊產生了群體恐懼症,
在呼嘯而來的彈幕前,就是最勇敢的戰士也只能無助的趴在地上,毫無臉面的撅起屁股祈禱自己不要成為倒黴蛋,
更不要說已經彈盡糧絕多日的芮爾典人,只要聽見頭頂轟隆隆的響聲,所有計程車兵都會下意識的趴在地上,任憑軍官們如何呼喊,也絕不爬起來,在許多士兵心中,與其被亂箭射死,也比被雷神炸的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