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晾在陽臺,我走去廚房忙著,本是不想煮常梓宥的份,可見他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做飯只是順便,多了一張嘴罷了。簡單的兩菜一湯已是我最大的極限了,其實回到公寓後我才覺自己好累。沒吃幾口,我眼皮就在打架了,難不成是這幾天的日子過的舒坦了?我起身抱起衣服去洗浴,心想等洗完再吃點。期間我做什麼他都沒吱聲,我幾乎當他不存在,所以當我擦著溼潤的發出來,他坐著優雅品著紅茶時,我真的嚇一跳,“你怎麼還在?”而且那是我泡茶的茶杯,就是白沫住在這裡也沒動用過我的東西。反應後發現我主動說話了,這可不是好習慣,肚子暫時不餓,我也沒胃口,將衣物洗完我就去陽臺晾。
“白沫那小子住在這裡?”許久未開口的他,在我回到屋子裡後第一句話就是這麼不鹹不淡的問話,我沒開口算是預設了。
“嗯?”什麼語氣!我蹭的火氣上來,衝上前奪過他手中茶杯,擲地有聲,“我跟你沒半點關係,你給我收斂你的口氣,我說給我滾聽不懂嗎?誰住這裡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罵完才微微擔心,他的脾氣我又不是不知道,在老虎身上炸毛我閒的慌嗎!果不然,他站起身,捏住我下巴,眼裡染了寒霜,“是不是住在這裡,嗯?”白沫也是住到貝貝週歲後搬回宿舍,只是我沒必要跟常梓宥講清楚,我沒半點對不起他!
我指著他捏我的後嗤笑一聲,“常梓宥,你的手可以往下挪挪,挪到我脖子掐我,嗯?你不是最喜歡的嗎?”我們之間是否有愛,我不計較,可我永遠也忘不了他想殺我的舉止和他殘忍的眼神,擺起看陌生人的眼神說著世上最狠絕的話語,夜間噩夢時那些聲音迴盪在耳裡,陰森恐怖,活像真的被人掐住咽喉,那窒息的恐懼驚醒我一身冷汗……
常梓宥先是一愣,眼裡代替的是無盡的悲痛悔恨,是為自己的舉止?他溫熱的大手停留在我脖子處,緩緩摩挲著,即使我感覺不到他的怒意可我還是下意識覺得他是要我的命,身體本能的僵硬住,大手再溫熱也消不去我內心的冰涼。也許是察覺到我的反應,常梓宥摩挲的手一頓,鬆手。“掐死你也是掐死我。”我不去回應這重複多遍的話,而他也沒了話,他的話本就不多,我們陷入了寂靜中,在我打算睡覺時,我實在受不了“要麼滾,要麼去洗澡睡地板!”
聽到洗浴間裡傳來的水聲,我有些氣悶,被我吼了怎麼還厚著臉皮留下來?要不死頂著場常梓宥的臉皮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他本人了,話說,他這次的出現,除了說些霸道誓言外沒其他動作,對待我的怒言辱罵也只是一一承受下,當然我不會因為他的變化改變心意,尤其是有了貝貝後我停止了自我作賤。管他如何想法,都跟我無關,我話已經挑明,他聽不懂那是他的事。
等他洗好出來,白沫的睡衣穿他身上似小了一號,他穿在身上,眉頭擰著似乎有很多埋怨的話開口。我白了他一眼,瞟向地上鋪好的床鋪,示意他可以熄燈睡了。他站在一邊躊躇著,我也不管他起身打算去熄燈,可看到搖床裡的貝貝睡的似不安穩,我抱起他到衛生間,在他睡意朦朧裡吹起口哨引他尿了一次,小傢伙,吃的多尿的多,我笑著吻住他染上紅暈的臉頰,最後抽掉他屁股上的尿布,私心裡還是不想他帶這個,就算晚上尿床了,大不了洗了被單,反正是夏日炎炎。
正當我去熄燈時,常梓宥猛地抱住我,熄了燈後抱我到床上,他嗅了嗅我髮間,滿意一聲喟嘆,閉上了眼,完全不顧吃驚憤怒的我。稍等片刻,我在他放下警惕下一腳踹他到地板上,“常梓宥,你給我清醒點,我留你在這裡是看你站著礙眼讓你躺著,你別得寸進尺,你要是以為我還像以前傻不拉幾被你幾句話哄的暈頭轉向就高看你自己了。”
看來還是要狠話的,這一覺一人躺在床上我睡的極舒適,也不管地板上的那位是否聽懂,他沉默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