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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傻傻笑一聲。

還算愉快的通話結束,我抱膝悵嘆一聲,遠沒有剛的自然和舒心。在我還未理清好情緒,不快的事總會伴隨而來,而我也只能當異常敏感做釋懷。

在我毫無波瀾打工的一天,有個西方人走進來,我認得他,是梓宥的合作商。他似也認得我,對著我說想喝一杯紅茶,我端上紅茶後抱著托盤離開時,他卻叫住了我。我被他急切的聲音嚇著,回眸看他訝異的視線在我手腕上打轉,眼裡有異常的火熱和企盼,他急忙起身,因他大幅度的動作,桌上的紅茶晃了好幾圈才總算平靜。而他已經踱步到我跟前,我一時忘記了反應,任由他拉起我的左手睜大雙眼垂涎我手腕上的玉鐲,剛我是左手端茶給他,應該是晃眼而過。

老闆發洩不對勁,上來護住我,單手抓住男人的手臂,老闆神情如常,但被抓住的男人悶哼幾聲,眉頭開始打結,如此才擋住此人的蠻橫鬆開抓我的手,如不是老闆的相助,我的玉鐲都要被他奪去。我護著手腕不敢放心,連忙後退幾步,不敢置信前一刻紳士的男人眨眼做起了瘋狂舉止。看不到玉鐲,他混濁的眼總算清明,慎重對我道歉,我可不敢受,誰知下一刻他會變成什麼樣。但無奈他再次道歉,說不會傷害我,希望能和我談談。

此時是早晨,客人不多,騷亂也沒惹來太多麻煩,老闆坐我身邊,示意我安心。我雙手交握放在腿上,和紳士男相對而坐。紳士男說他是翡翠迷,看到便控制不住自己想搶來研究的衝動。老闆開玩笑說他乾脆去搶珠寶店得了,紳士男被說的不好意思,他說他投下大筆資金和中國緬甸的人合作,爭取儘早開個翡翠店,只是這個行業限制太多,水商狡詐,他現在全身心投入到翡翠的研究中,已經到能一眼看穿真假的時候。說完他便瞅我,有想要再看一眼的意思。

我沒如他所願,只是問他上次一起來的人是不是合作商?他說是,他說是他找到最滿意的合作商,在中國的聲望很高,被人稱為絕世好男人,尤其談吐優雅,上次過來就是談合作的事。

絕世好男人……

家庭圓滿,事業蒸蒸日上,為人沉穩低調。我聽著紳士男的誇讚,徒然升起無力感。為勉不必要的情緒外露,我問紳士男我手上的成品有什麼好研究的,我不客氣說想鑽研去買賭石回家搗鼓去。

對我的冷言,紳士男沒有預料,他說我的成品無論成色還是形狀都是他沒見過的,做工精妙,堪稱鬼斧神工。我被他的形容嚇一跳,初見這隻玉鐲我也愣了很久,都沒有膽去接碰觸,幾代人恐怕也不能養出如此翠綠晶瑩的成色。玉鐲的事,我忘了剛剛的失落無力,和紳士男一言一句討論起來,紳士男神色激動,搓著手就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點著茶杯對一邊的老闆命令添茶,老闆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拽緊的手顫抖著,有想拎起眼前的紳士男甩出去的衝動,老闆從來只煮咖啡,不做服務員的事務,我看紳士男有些得意忘形了,我起身去為他添茶,他喝了一口茶繼續絮叨。

好在他有事在身,三杯茶下肚便急忙出了咖啡屋。他離開,老闆臉色才有所緩和,回頭衝我說今天的工資扣掉,我低下頭說好,配合老闆的脾氣,老闆會扣工資?怎麼可能,他就是一時想找個發洩口,跟老闆相處一年,他的脾氣還是摸得清。老闆看我沒有懼色,哼哼聲從鼻孔裡冒出,看來被紳士男氣的不輕。

另外兩個人服務員進來時,看到我惹到老闆生氣,紛紛過來相勸,我在他們的掩護下才逃脫了數落,笑著去為客人泡茶。

和紳士男談論中,我知道了常梓宥開始發掘新的商機,辦事沉穩的他從來是深謀遠慮,至於投資這行的困難風險,他肯定也有法子去對付,我倒不擔心。但紳士男說過,這個成色的翡翠他不會記錯,他上次去雲南實地考察時見到過,說是常梓宥得到的賭石,常梓宥打聽了巧匠的事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