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有了一個假期不用兼顧學習與工作了,而且大三下半學期比上半學期課少一點,隨著千夏工作的越來越繁忙,這倒是給她減輕了一點負擔。盛宴大踏步的向前走著,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把未婚妻下半學期的課程書都拿來提前翻閱一遍,好在空閒的時候給她補課了。
領頭一個穿著黑色羊絨大衣,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朗甚至有些混血兒樣子,氣質更是懾人的男子,身後跟著好幾個黑衣保鏢,這排場無論誰都忽視不了。所以盛宴一進機場,就被人一路行著注目禮。好些不知是準備回家還是旅遊的女大學生對他指指點點,要不是盛宴的保鏢攔著,怕是要湊上去遞電話號碼了。
好不容易到了vip專屬通道,人總算少了一些,盛宴也鬆開了皺緊的眉頭,他厭惡那些女人看他的目光。那種目光總讓他想到在國外求學時那些以釣凱子為樂的“返校皇后”、“舞會皇后”之類的女人。
“時間還早,先生要不要先去吃早飯?”在國內的時候盛宴要求大家稱呼他為先生,少爺這種稱呼太有階級性也太不正式了,因此保鏢之一便如此稱呼著問道。
“不了。”盛宴一想到吃飯的地方擁擠的人以及註定要集中在他身上的視線便沒了胃口,還是休息室裡清靜,便道:“你們去吃吧。”
保鏢之一還想再勸,身邊面色比大部分人都黝黑的同伴拉住了他,他跟著盛宴的時間比較久,知道他的脾氣,便道:“那我們給先生打包一份吃的過來吧,季小姐走之前還囑咐我們要注意先生的胃病。”
原本有些不耐的盛宴一下子便有了精神,“她跟你們說過?”
保鏢們齊齊點頭。
盛宴瞬間心情大好,讓他們快點去買吃的過來,離登機時間沒多久了。黝黑保鏢便帶著保鏢之一走了,留下幾個同伴依舊跟著盛宴身邊。
吃飽喝足,從身體內部透出的暖意讓盛宴一路上心情都比較好,就算在頭等艙等得有些久,又被陸續登機的旅客行了一遍注目禮也沒讓他板起臉。可是等飛機落地在接他的汽車上顛簸了近一個小時之後,盛宴整個人都處在爆發邊緣。
李閃選得什麼破地方!
不知道千夏有沒有暈車?
一路這麼辛苦千夏居然沒有再電話裡和他提起,盛宴不知道是該感慨未婚妻的體貼不想讓他擔心還是氣她吃了苦頭也不肯告訴他。
可是告訴他又能怎樣呢?他能建一個影視基地讓她的一部電視劇在他眼皮子底下拍,但他能讓她所有的作品都在那個影視基地拍攝麼?雛鳥最終都會離開巢穴飛向廣闊的藍天,你的那些關心可能會成為束縛她的枷鎖,盛宴只能這樣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自己。
可是到了拍攝現場見到季千夏臉頰上紅腫的手掌印時,盛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灰色的眼眸裡電閃雷鳴,接觸到他眼神的人都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急忙低下頭——太可怕了!
盛宴周身充滿了生人勿進否則格殺勿論的氣息,他疾步走向還沒回過神來的季千夏,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剛想觸碰左頰的紅腫,可還沒碰到他就又不忍的停頓了下來。
“怎麼回事?”他轉頭沉聲問道。
被盛總閃爍著金屬光澤好像無機質生命一般冷漠的眼神注視著,秦燕好不容易才按下脫口而出的尖叫,哆哆嗦嗦才說了兩個字,那邊椅子上的陳元豐站了起來。
“是我的過錯,我在拍戲時打了千夏。”陳元豐常年飾演公正的官員或者是軍人,一身的氣勢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今天在盛宴這個小輩面前卻是顯得矮了那麼一截,不知是自知做錯了事後悔還是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的緣故。
盛宴雙眼微眯,剛想說什麼卻被急忙趕過來的李閃截了話頭,“盛總怎麼有空過來?正好千夏受了傷不能拍戲,放半天假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