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定於明夜子時植入,然後喚醒斯內爾先生,觀察一天,再確定下顆的植入時間。
鄭書榕要做兩件事,以針灸限制住斯內爾的右半身,讓他有種半身不遂的感覺;以封穴術限制斯內爾清醒的時間,在每天的二十四小時中,多數時間處於昏睡狀態,最多清醒三、四個小時。
五點三十分,範加斯特先生來拜訪“神醫李想”,兩人談了沒幾分鐘,蕭蕭和歐陽就聽到裡面傳出爽朗的笑聲。
六點整,祝童打電話給陳依頤,讓她快趕到望海醫院,說是有人要請她和松井平志吃飯。
松井平志已經可以出院了,祝童去看過兩次,他現在只是精神有點不穩定,總覺得心口有根刺。那強刺激造成了心病了,誰也沒辦法,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慢慢克服。
七點三十分,陳依頤氣喘吁吁地趕到望海醫院。
今天請客的是範加斯特先生,松井平志和陳依頤都很奇怪。
席間,範加斯特仔細詢問福華造船的情況,這讓陳依頤和松井平志答也不好,不答也不好。他們看向祝童。
祝童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只微微點點頭。
松井平志最先反應過來,很詳細地解釋了福華造船的建設情況,特別介紹了原有的兩個船塢以及已經建成開工的奧頓公司生產的船用內燃機的情況。
聽完介紹,範加斯特表示希望能得到一份更詳細的資料。他說u。g石油公司原有的油輪需要更新換代,計劃在今年採購兩艘三十萬噸以上規模的現代化巨型油輪,明年還有兩艘。原來的合作伙伴是一家韓國造船公司,如果福華造船能生產同樣質量的油輪的話,範加斯特傾向於把訂單交給福華造船來生產。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透過範加斯特的初步介紹得知,u。g石油公司的要求比較苛刻,可付出的價錢也高。兩艘現代化巨型油輪至少是十億美金的訂單,松井平志和陳依頤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們都很清楚,範加斯特之所以把這樣的訂單交給福華造船,完全是為了討好“神醫李想”。
這頓飯氣氛十分之融洽,一直持續到九點才結束。雙方馬上敲定,馬上交換資料,爭取下週開始談判。
送走了範加斯特先生,陳依頤與松井平志隨祝童回十二樓辦公室。
“說說,你要多少回扣?”陳依頤臉色潤紅,扯著祝童的耳朵說。她剛才也喝了幾杯,有點醉了。
“我要的不多,一成。”祝童伸出一個手指頭;“別給我,給鳳凰基金。”
“一成,太多了。你以為造船是賣毒品啊。”陳依頤撒嬌般地說。
“我是說在你們的合約上加一成。範加斯特先生不會在意這點小錢的。”祝童搖著腦袋,不在意地說。
“李先生,你不會是用這個合約洗錢吧?”松井平志比較冷靜。
“現實是殘酷的,事實本就如此。”祝童半真半假地說。
陳依頤和松井平志對視一眼,都點點頭。反正錢是給鳳凰基金,那是捐款。再說了,誰都不會認為這樣的訂單會如雪山的清泉那樣純淨。福華造船出口現代化巨型油輪既是一項給上海貼金的政績工程,也關係到整個造船業總體發展戰略,沒人會去關心枝節問題。
除非,他真的是個自以為是的白痴。
這邊還沒完事,蕭蕭急匆匆地推門進來:“老闆,下面出事了。”
祝童急忙從視窗向下看,果然,明亮的燈光下,大門口圍了一群人。黑壓壓一片,看上去只怕有上百人,半個馬路都堵了。
歐陽也跑進來,說:“是記者,葉兒個朵花被他們攔住了,要你出去給個說法。”
“我出去給個說法?”祝童看了會兒,轉身冷著臉道:“告訴曲奇,今天對他們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