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將他們送出醫院大門,博尼先生、範加斯特先生到機場送行。雷曼參議員一行三人搭乘民航班機返回美國,他這次來沒有機會與“神醫李想”深入交流,著實有點遺憾。
一點整,斯內爾先生喝下一碗粥,最遲兩點,他將不得不再次進入維生艙。下次被喚醒將在四十八小時之後。
斯內爾選擇體驗一下斯內爾夫人推薦的香薰室,併力邀“神醫李想”陪他一起進去。
“為什麼不能原諒安東尼?”斯內爾先生沉浸在潤溼的香霧中,舒舒服服地呼吸著;“他不是個蠢貨,不會再對您有絲毫的不敬。”
“沒有為什麼,我不喜歡他,這裡是我的醫院。這個理由可以嗎?”祝童生硬地答道。
他確實說不出更好的理由,安東尼多次請求與他談談都被拒絕了。可他既然敢於在望海醫院附近露面,已經讓將他趕出去的“神醫李想”有點尷尬了。
“兩億美金已經打到你指定的賬戶上去了。”斯內爾先生又道;“斯內爾醫學研究中心遷來上海沒什麼問題,沒有安東尼……細節方面你可以與博尼談。”
他不明白祝童為什麼如此看不上安東尼,可面對這樣不講理的回答,再說什麼也沒用,乾脆就不說了。心裡想,這個年輕人真的那麼重視面子嗎?
“細節方面有什麼問題?”祝童輕笑道:“我很年輕,沒有資格做別人的老師。”
“唔,我只是想讓你們多接觸接觸。他需要朋友,你也需要朋友。”斯內爾被噎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態。
“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人家態度這麼好,祝童只能適可而止;“不過,我並沒有多少時間。”
“你要離開上海,是嗎?”斯內爾道;“放心吧,博尼知道我每年都必須見您一面,他是個很好的合作者,知道該怎麼做。”
“您可以放心,斯內爾先生。我離開與否對您的健康沒有什麼影響。鄭先生是我的弟子,馬先生是我的師兄,他們完全可以替代我。”
“我不那麼認為。”斯內爾直率地說;“聽說您就要結婚了,婚禮過後我想離開上海回美國去,鄭先生或馬先生,您認為誰隨我一起去比較合適?”
“他們將留在上海,這裡也需要他們。”祝童毫不考慮就拒絕了。
“可是……”斯內爾不放心地說。
“您現階段的主要任務是修補、恢復消化系統功能,兩個月內不能離開中國。上海的空氣質量確實不太適宜長期居住,您可以去祝福山莊。”
“兩個月,每天喝粥嗎?”斯內爾苦著臉道。
“至少要喝一個月,還有您現在正享用的香薰治療。山莊那邊有兩座同樣的香薰室,他們對您的呼吸系統有益,更重要的是能調節您的內分泌系統。”祝童揮手清空漂浮在他們之間的水霧,道:“瞧您現在的身體瘦的,骷髏似的。這兩個月對您很重要,我邀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宗師,他將傳授您一種很神奇的養生術。習練這種養生術,能讓您更好地掌握,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一個胖子。”
“這是真的嗎?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了,他叫什麼?”斯內爾當然心動,祝童說他像具骷髏一點也不誇張。經受了這些年的病魔折磨,他身上真真是皮包骨頭了。
“他應該已經來了。”祝童道。
斯內爾連忙披上浴袍出了香薰室,來到十八樓,果然看到一位白衣勝雪、慈眉善目、道貌岸然的僧人安坐兩盆佛蘭之間。左手合十,右手拈花,正看著這邊微笑。
那是普賢寺無處大師,受祝童的邀請來做邁克。斯內爾的引路人。
無處大師當真是不勝欣喜、莫名感激。這樣的大施主,是金佛寺與道宗都竭力爭取的寶貴資源。
斯內爾走近無處,遲疑地問:“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