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委實太超出眾人想象了,很多人都表示難以相信。
“戴大人,”劉潭陰惻惻的說道,“此人在做偽證,古樹前輩明明是被顏厚所傷,導致遁入無人之地養傷,他明知這一點,故意說古樹前輩化身成人飛走,現在讓古樹前輩前來作證?這叫我們去哪找古樹前輩?分明就是說謊!”
“劉大人!”顏厚冷笑道,“你明明非常清楚的知道此事的真相,如此構陷於我,是何道理?”
“呵呵,本官不是說過嗎?”劉潭大喇喇的坐在旁邊,表情極為得意,“本官是來伸張正義的,所以要把真正的真相公佈於眾。”
“呵呵,很好!非常好!”顏厚眼中閃爍著鋒利的光芒,驚寒卻知道那是他即將發飆的前兆。
“主公不可!”驚寒低聲說道,“如果你在公堂之上公然殺人,你這輩子的仕途就完蛋了!千萬要忍住這一時之氣!我們日後大有所為,到時這種跳樑小醜何必放在眼裡?”
“我也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這口惡氣!”顏厚陰惻惻的說道。
“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戴文章喝問道,“公堂之上豈容竊竊私語?顏厚,如今罪證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我無話可說!”顏厚凜然道,中氣十足,話中帶著滿腔的憤怒,如滾滾浪潮一般。
“主公慎之!”驚寒嚇的臉都變色了,連忙勸道,“萬萬不可啊,萬萬不可!”
“顏厚,你如此大喝,可是心有不滿?”戴文章皺眉喝問。
“沒有!沒有!”驚寒連忙幫他說道。
“顏厚,你故意殺害冥府官員,罪證確鑿,判斬立決,死後魂魄打入凝魂煉獄十層!”因為老祖宗已經拂袖離場了,戴文章已經沒有心理壓力了,所以當堂判了顏厚死刑。
“好吧。”顏厚灑然一笑,運足全身魂力,準備發飆拼命,大幹一場,說什麼也不能這麼窩囊的死,怎麼也要拉劉潭、連平幾個來墊背。
“主公!”驚寒也知事不可為了,悲憤的說道,“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被這等小人暗害,竟至於此地步!我陪你一同殺出去,大不了不在冥府混了!”
“好兄弟!”顏厚讚道。
“顏厚,我也要跟你一起走!”孟露露在一旁說道,滿面愁容,但是眼神依然非常熱切。
“不行,你不能跟我走!”顏厚沉著臉低聲說道,“你的罪名很輕,不要拿自己的前途性命來開玩笑,這條路不適合你!還有關曉、蔡娜兒,你們二人,也都不要輕舉妄動,你們沒有犯什麼罪,不要攪這潭泥水!”
“放肆!”戴文章拍著驚堂木斷然喝道,“公堂之上還敢竊竊私語,剛剛本官已經警告過你們,居然不把本官放在眼裡,目無法紀!來人啊!每人各打三十大板!”
“哈哈哈!”顏厚大笑道,“老子就是不把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道綠光閃過,從殿門口直接閃到大堂中央,在眾人驚詫萬分的眼神中,一個身材高大的老頭子突然在光芒消散的地方出現。
“哈哈,看來老夫沒有來晚!”那老頭子背脊挺直,一頭黑髮,滿面長髯,精神矍鑠,笑聲爽朗,若不是臉上溝渠縱橫的皺紋出賣了他的年齡,任誰都會以為他是位中年人。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審訊大堂!”戴文章震驚了,他從未見過能夠飛的這麼快的人,直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而且看起來這人魂魄等級並不高,好像就是凡魂,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來人啊,把這人抓起來!”
“老夫太老了,老的忘記了姓名!”那老頭子笑眯眯的說道,身上沒有一丁點氣勢,完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