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敏兒這就將她拉下來。可是,如花姐姐,處罰之事,用不用等到貴妃娘娘醒來再說啊?她畢竟是娘娘從水府帶來的人啊!”敏兒望著沉著臉的如花,小心翼翼的問道。
“敏兒,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你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呆了這些年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水容兒已經與傻後一樣,被皇上打入冷宮了嗎?咱們雖然不敢妄猜皇上的心思,但是,如果連察顏辯色都不會,那怎麼能在這深宮立足?”如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見敏兒似乎聽明白了她的話,隨即又道:
“不過,水容兒有太后保著。我們是無論如何不能冒犯的。至於她身邊的小丫頭,本來也可以不找她麻煩,可是,這丫頭今天下午居然敢給我使臉子,並指使我為她去取東西。想我如花是什麼人?這後宮裡除了太后和皇上兩位正主,就連內務府大總管福公公都要給本姑娘三分薄面。她一個今天剛入宮的小丫頭片子,竟敢對我疾言厲色,驅以指使。這口氣我不除不快!”如花一想到自已下午在小丫頭面前阿諛諂媚的表情,就覺得窩火。
敏兒聽了如花的解釋,嘴角一扯,心照不喧道:
“那是,咱如花姐可是侍候皇上主子的人,她一個小丫頭也配驅使如花姐?你看,報應馬上就來了吧!如花姐咱不生氣啊!敏兒這就給姐報仇。”說著,就將暈迷不信的丫頭從大床上推下地,然後拖著她的雙腿,倒拉著出了寢宮。
水容兒在睡了四個時辰後,終於醒了過來。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西宮的大床上。身上仍穿著禮服,連頭上的鳳冠也沒取下,窗外已是豔陽高照。她用力地搖了搖仍有些暈眩的頭,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明明記得自己和小蓮坐在外間等皇上表哥來行合歡禮的?怎麼會睡到床上來了呢?難道是躒表哥抱自己上床的?一想到終於成了躒表哥的新娘,水容兒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沉浸在對幸福生活的美麗憧憬中的水容兒,忽略了一件非常現實的事,皇上為什麼不讓人給她寬衣解帶?
水容兒突然想起今天是新婚第二日,自己應該要去給太后姑姑請安才是的。忙開口叫道:
“小蓮,趕緊為本宮梳洗。本宮要去慈寧宮給母后請安,可別誤了時辰。”
“回貴妃娘娘,您今天不用去給太后請安了。太后差來傳話了,讓娘娘好好休息,保重鳳體。”如花聽到水貴妃的叫聲,不急不慢的走了進來,懶懶的回道。
水容兒見叫來的人不是小蓮,而是皇上表哥特意派給西宮的女管事。眼前的宮女對她的太度與昨日簡直有著天壤之別。深窨人情事故的水容兒立刻察覺出異樣,隨即斂住笑容,露出威嚴、高傲的表情,厲聲道:
“大膽!你是何人?本宮有喧你嗎?誰給你膽子敢在本宮面前放肆!”
“回凜娘娘,小的蒙受皇恩,賜名如花。現任西宮管事一職。小的並沒有想要冒犯娘娘的意思,只不過是想轉告娘娘,您要找的小蓮現在正在敬事房接受處罰。本來以為娘娘需要小的來侍候更衣,梳洗。既然娘娘不用小的侍候,那小的馬上告退。”如花說完,對水容兒行了一個宮禮,轉身往外走。
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的水容兒,被如花的語咽得瞠目結舌,半天才反應過來。見如花已退至門口,忙叫住她道:“站住!你給本宮把話說清楚,小蓮犯了什麼事?她是本宮的陪嫁丫環,誰敢不經過本宮的同意,就處罰她?”
“沒有人要處罰她,是她自己主動去敬事房領罰的。至於她犯了什麼事?您還是等她回來後,讓她親口告訴您吧!小的實在說不出口啊!對了,小的想還有一件事,貴妃娘娘應該知道。皇上昨晚留下口諭:‘水貴妃突染惡疾,不宜侍駕。以後在西宮好生休養,沒朕旨意,不得踏出西宮一步。’”如花說完,不屑地看了一眼完全懵了的水貴妃,轉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