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微感寬慰,道:
“偉兒,老衲並不是和尚!”
阮偉一驚,尚未問出話來,悟因即道:
“你也許奇怪我常常自稱老衲,生像我生來就是學佛,這是我為隱藏自己行蹤,不得不虔誠的裝成一個和尚的樣子,那知我生來最討厭就是和尚,這也是我為何既裝和尚不受戒的原因!”
“其實我一生的為人,卻是佛門戒條恰恰相反的獨行大盜。”
阮偉一驚,正想說話,悟因擺手道:
“偉兒不用替我擔心,老衲一生雖是一個獨行大盜的,但幸所行所為無愧於心,所得來的錢財,大部份都是散發各地,救弱濟貧,所搶劫的物件皆是貪官汙吏,惡霸土豪。”
阮偉輕鬆地呼一口氣,悟因暗暗點頭,又道:
“我自幼就生成一付嫉惡如仇的性格,在少年時投入“崑崙”門下,學得一身硬軟功夫,在江湖上算得上二流身手,出道江湖我就對世上的貧富不平,但是“崑崙”的門規甚嚴,我也管不了這麼多,就做起獨行大盜,專門搶劫那些為富不仁的人,以
心胸之恨,不久闖出一個匪號,叫“赤眉大仙”。”
悟因歇了口氣,接道:“哦!我還沒有告訴你,我俗家姓莊,叫詩燕,自從我得了“赤眉大仙”的匪號後,不久就被崑崙派查覺,崑崙掌門本來要廢去我全身武功,後來得知我所作所為,赦了罪行,逐出門牆。這七年來我僅傳授給你崑崙派的內功心法,不敢傳崑崙派武功,一方面是因怕誤了你,另一方面若是我暗自傳授崑崙武功,將來崑崙門人看到你會崑崙派武功,而你又非崑崙門下,他們一定要對你不利,這樣豈不是為你樹下強敵!”
阮偉含淚道:“偉兒將來,決心要替老伯恢復在崑崙門下的身份!”
“赤眉大仙”莊詩燕,臉上發出衷心的微笑,好像深信阮偉將來一定有能力辦到此事。
當下他又道:“是九年前夏日的時候,找為了計劃搶劫一個卸任的大奸臣,趕到新疆。
“那時我還是第一次到新疆,地形不太熟,到了迪化就先住進一家偏僻的小蓖店中,預備先把路途打探清楚。
“等我把路線弄清楚後,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隔壁老有一個呻吟的聲音,我把店小二喚來一問,原來隔壁住著一個生重病的和尚,我自從做獨行大盜以來,各種窮人都救濟過,唯獨不願救濟窮和尚,因我認為做和尚的人,多是張嘴吃十方的人。
“我本打算立即離開那店,可是我越聽越覺那呻吟聲,令我難過!心想那有這麼痛的病,不由心中一軟,就叫店小二送過去一錠黃金。”
“就在我匆匆踏出店門時,那知那店小二趕了上來,把那錠黃金向我懷中一塞,說那個和尚不要,我生平有一忌諱,最怕人家不收我的贈送,以為他嫌我的錢來路不正,這也是我自卑之心在作祟。”
“當時我太為氣憤,拿著那錠金子跑進和尚的房間,朝他床上一摔,叫道:“你這和尚難道嫌我的錢髒!”那和尚本是面裡而睡,聽我一叫,轉身掙扎坐起,顫聲道:“施主誤會了,貧僧出家人,不可輕易妄收別人的贈與,現施主既當面贈與,貧僧也不客氣收下啦。”我一看到他瘦弱骨立的漆黑麵容,心中就軟了,可是一聽他說完話,疑心頓起。
“原來他的話雖是中原正宗的官話,語調卻有點怪樣,再仔細看他黑瘦卻英俊的臉形,恍然大悟,叫道:“你是天竺來的僧人。”他本是裡著棉被坐起,聽我大聲一叫,嚇得身體一顫,被子滑下。
“他露出被子內的身體,我見到後,再厭惡和尚也不禁對他同情異常,原來他因痛苦的關係,身上的僧袍已被自己扯得稀爛,現出血紅如火的膚色。
“我一見就知道,這是受了絕毒掌力,、心想這下手的人來免太狠,當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