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果然人只有死了才聽話。」

裴苒雙手一僵，被他從背後緊緊束縛著，往後一掰，差點要廢了她的雙手。

真龍殿上，兩個身影在快速糾纏著，且兩人交手的威力巨大，真龍殿那昂貴的瓦片很快被他們毀了大半，塌了一半，搖搖欲墜。

「師尊，怎麼辦？我們就在這看著嗎？」

葉槐被發現在無形淵旁，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他仔細回憶了下在睡夢中聽到的細節，只知道裴苒要跟華無歇到青一門來，他慌了神，連忙跑下山去找鍾離嫣，卻恰好遇到了蕭夜玄等人。

鍾離嫣失魂似的看著那兩人糾纏的影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葉槐這才察覺鍾離嫣的不對勁，不顧禮儀上前搖著她的身子：「師尊你清醒些，裴苒現在正跟華無歇打得激烈，我們再不想個辦法，裴苒過一會兒就撐不住了。」

鍾離嫣回過神，淡淡道：「可我能想出什麼辦法來，我已經沒了修為，也幫不上忙，上去就是送死，還給裴苒添麻煩。」

葉槐一時啞然，沉聲道：「那我去，我去幫小師妹。」

鍾離嫣道：「回來！你去了也沒用。」

葉槐急得直撓頭，只聽前方一聲巨響，裴苒被華無歇擊中，直直地掉下地來，激起了一陣塵土。

眾人都被這聲巨響吸引了過去，連帶著攻擊人的惡鬼都停了下來，裴苒一出事，他們沒了引導，正欲隨心殘害生靈時，身子卻怎麼也動不了。

蕭夜玄趕到時青一門已是一片狼藉，他顧不上管華無歇和裴苒，一掌就劈散眼前的惡鬼群。

裴苒仰面躺在地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碎了，她吐出一口暗紅的血來，雙手撐著地想爬起來，突然被一隻手按住了。

「裴苒，你沒事吧？傷到了哪裡？」

鍾離嫣一臉驚恐，她親眼看著裴苒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掉下來的瞬間，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裴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甩開了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鍾離嫣看著自己空了的手，不解地抬頭去看裴苒，卻發現她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裴苒為什麼不理她了？

她想不明白，想追上去問清楚，可裴苒早已幾步上前去，再一次站到了華無歇面前。

「命還挺大！」華無歇說。

裴苒壓下自己肚子裡的淤血，再一次跟華無歇交手，她留了幾個心眼，並未使出全力，不像之前只想著攻擊，而是靈敏地躲避著攻擊，把華無歇一直引到了真龍殿殘缺的房簷上。

就是這裡！

裴苒被步步緊逼，全身上下沒一處好的地方，在華無歇再一次把她打趴下時，她掙紮了好久也爬不起來。

「何必呢？你跟我一起把這些人都處理了，傷不了你多少的，你幹嘛非要自己來找死？」

華無歇蹲到她面前，單手抬著她的下巴，說道：「裴苒，你站錯隊了，你不該跟我作對的，你看看，你確實很強，可是這樣打下來，你傷了我多少，你自己又傷了多少，得不償失，你打不過我的。」

裴苒眼睛已經有些看不清，腦子也嗡嗡叫，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她只記得自己的目的，並不是現在就要把華無歇殺了。

裴苒笑道：「誰說我要殺了你？」

華無歇表情一僵，突然身子往後飄去，才發現在和裴苒交手時，不知什麼時候身上被她顫了很多的銀線，現在整個人被拉了起來，吊在空中，幾隻惡鬼緊緊攥著銀線，陰氣順著陰氣一直攀升，讓他涼到了骨頭。

「你也嘗嘗被萬鬼噬心，再被分屍的滋味的。」

裴苒說著，眼神一凜，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