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才得以安安心心地在國公府過了這麼多年。
只是賢妃對謝氏這個妹妹並不熱絡,這並不奇怪,有個給人做妾的嫡親妹妹,實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蘭草招呼著兩個婆子把長公主府裡送來的白茶樹搬進了院子,素彩生怕素欣知道了又要冷嘲熱諷地鬧事,遂尋了藉口去找素欣說話,拐彎抹角了好一會兒,才將這事兒小心翼翼地說給她聽。
素欣聞言,立刻就笑了,居高臨下地看著二孃,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鄙夷和嘲諷,冷冷道:“你們左右都不要臉面了,愛怎麼玩怎麼玩,只是別扯上我。”說罷,便懶得再看她一眼,起身走了。
☆、第五章
再說素珊這邊,一到孫府便去見了孫家老太太,被老人家又是“心肝”又是“寶貝兒”地抱著哭了一通,又見了外祖父母與各位舅舅舅母,熱熱鬧鬧地認了一場親。
孫家老太太年事已高,哭了一場便有些乏,孫家太太孟氏便領著素珊告了辭,出得院門,素珊與幾個年歲相仿的表姐妹去了花園子裡玩,孟氏這才向大兒媳徐氏問道:“西院的碧蔭園可收拾出來了?”
徐氏趕緊回道:“母親放心,早讓下人準備好了,被褥都換了新的,連院子裡的花草都讓花匠休整過。”
孟氏點頭道:“那就好。姍丫頭自幼是護國大長公主嬌養大的,聽說光是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有十幾個,回了京城住的還是他們府裡姑奶奶出嫁前住過的碧雲軒,若是在我們家裡頭被怠慢了,傳出去,恐怕國公府也要不依的。”
當年倪三爺與謝氏暗通款曲、朱胎暗結,孫氏更是因此而病故,孫家如何肯罷休,孫老爺立刻就衝到國公府裡要去討個說法。偏偏那會兒謝氏肚子裡揣著一個,倪三爺又拼死護著,倪家便是想朝她下手也沒轍。如此一來,孫家便將所有的怒氣全都發作到國公府頭上,立刻就參了國公爺與三爺一本,什麼教子無方、治家不嚴,又說三爺私德有虧云云,爾後國公爺被聖上斥責,三爺也因此丟了官。
之後的十來年,兩家幾乎沒有往來,若不是素珊回了京,孫家老太太逼著孫老爺去國公府接人,這兩家只怕還繼續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呢。
孫老爺在國子監任祭酒,名氣甚大,地位甚高,但論起實權來,實在不如鎮國公。加上他性子耿直暴躁,這些年來著實得罪了不少人,少不得有人在朝中作梗,三天兩頭地向御史臺告狀。
起先鎮國公還冷眼旁觀地看熱鬧,後來見他實在狼狽了,才忍不住出手幫忙——雖說孫氏已過世,但兩家到底還是姻親,不說看已過世的孫氏面子,家裡頭還有大娘子呢。
一來二去,孫老爺也漸漸有些明白了,路上見了鎮國公,再不是以前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樣,卻又拉不下臉面,只遠遠地客客氣氣地瞥,直到曉得素珊回了京,這才趕緊稟了老太太,急急忙忙地接外孫女回府小住。
孫家上下心裡頭都跟明鏡似的,不說倪家大娘子原本就在護國大長公主身邊嬌養大的,便是棵可憐兮兮的小白菜,進了孫府也得把人捧在手心裡,要不然,不就是故意要壞了兩家情誼麼。
到了傍晚,胡嬤嬤領著四個丫鬟登了門,徐氏愈發地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那碧蔭園的景緻雖不算最好,卻最是寬敞明亮,要不然,忽然多了這麼多人還真住不下。若是擠到了素珊,孫老爺恐怕第一個不依。
素珊在孫府住得很是順心,只是心裡頭想著長公主府裡那位小少爺的病,琢磨了一晚上,第二日還是向孟氏開了口。因胡嬤嬤與崔嬤嬤在身邊看著,她說話便謹慎了許多,只說是長公主邀了她去田莊小住,實在推辭不過。
長公主那可是當今聖上的親姐姐,尋常人想攀附都攀不上的,如何能推辭。孟氏一聽這事兒立刻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