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到這裡來了,讓婢子一陣好找。”
秦瑤光面頰滾燙,雙腿發軟,還沒能從剛剛的情事中緩過神來。
靠在樹幹上,她才能勉力撐著身體。
多虧了不甚明朗的月色,她才能遮掩這種種異常。
“我就隨便走了走,這裡景緻更好。”
是嗎?
寒露望了一圈四周,心頭狐疑。
遠處的光線透過樹木花枝抵達這裡時,已是十分微弱。
月色被掩在雲層之後,湖面上泛起的波光微乎其微。
總之一句話,這裡比旁的地方黑多了,就算有什麼好景緻,也瞧不見呀?
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恐怕就是從天上飄飄灑灑落下的雪花,在林間瞧起來,多了幾分與眾不同的意趣。
對,一定是這樣。
殿下既然說好,那就一定好。
寒露絲毫沒有懷疑,這只是秦瑤光胡亂扯的藉口罷了。
她仰著頭,望了一小會從夜空中灑下來的白色雪花,才想起懷裡抱著的古琴。
“殿下,外面太冷,婢子伺候您去水榭裡彈吧?”
這會兒功夫,秦瑤光已緩過神來。
她搖搖頭,掩口作勢打了一個哈欠:“我這會兒困了,回去吧。”
“是。”
寒露沒有多想,提著宮燈在前引路,兩人朝著華沐堂迴轉。
秦瑤光走在後面,往之前燕長青藏身的那棵樹看了一眼,才回頭離開。
待她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內,燕長青才放鬆身體,靠在樹上閉上眼睛。
剛才那一幕,不聽使喚地在他腦中回放。
她的體香。
她的肌膚。
她的顫抖。
她的回應。
她的聲音。
……
胸中燒起了一簇火,他整個人都被烤得炙熱,身上的湖水早被蒸乾。
神態和動作都隱忍剋制,偏偏身體卻誠實得很。
再睜眼時,他眼底浮起細細的紅色血絲來。
看著眼前安靜的湖水,他沒了再入水的心思,整理好衣襟,快步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兩人在這個雪夜裡的巧遇,如同一場旖旎的幻夢。
雪花無聲落下,漸漸掩蓋住他們來過的痕跡,卻無法抹去在心底留下的漣漪。
回到臥室重新歇下,秦瑤光以為會更難入眠,沒想到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不過,做了一夜讓人臉紅心跳的春夢罷了。
讓她在醒來時,臉色酡紅。
穀雨帶著小丫鬟進來,伺候她洗漱,見狀嚇了一跳:“主子,您這是怎麼了,別是著涼了吧?”
說著,她快步上前,用手探了探秦瑤光額頭的溫度,才鬆了口氣。
“我沒事。”
秦瑤光藏起不自在的情緒,走到妝臺前坐下。
看著銅鏡裡自己一雙格外明亮的眼眸,她暗暗嘆了口氣。
這叫什麼,枯木逢春格外急嗎?
簡直了……
洗漱完畢,燕守拙準時來請安。
秦瑤光收斂起思緒,和他們一道用了早飯,淳寧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