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殿下她走不掉了!”
燕元安眼神焦灼:“小人前來求巫師大人相助。”
“怎麼?”
巫師眯了眯眼,陰惻惻道:“連走出城主府都做不到,你讓我怎麼相信,她能助我奪取國師之位?”
“大人,情況有變。”
燕元安行了個撫胸禮:“今日有來自樓蘭的兄妹入府,城主命她和殿下同住。”
“名為作伴,實則監視,她和殿下寸步不離,連夜裡都要同睡。”
“大人,殿下需要您襄助。”
巫師當然知道這件事,只是沒料到竟然有如此影響。
的確棘手。
他眼裡的情緒變了又變,始終拿不定主意。
如果按之前的安排,只要大景長公主能抵達他指定的地點,就能助她逃去王庭。
他早就安排好了,就算她逃不掉,帕巴拉也查不到他的頭上,頂多損失幾個人手。
最壞的打算,不過是長公主供出他罷了。
這有何難?他矢口否認便是。
沒有證據,哪怕帕巴拉真的起疑,也與他無關。
所有的後果,自然由那位長公主承擔。
是她要跑,不是嗎?
反過來,倘若事成,他所獲得的前途不可估量。
一本萬利。
他不是商人,卻也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眼下告訴他,長公主被監視,沒辦法走出城主府。
他要出手,就不可能像之前那般隱秘,勢必會暴露。
見他衡量得失,燕元安話鋒一轉,以退為進:“殿下說了,不能讓大人你為難。她是大景長公主,嫁給帕巴拉雖然委屈了身份,但低嫁也有低嫁的好處。”
“什麼?”
巫師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在剛剛,對方還在求他幫忙逃走。
“大人,”燕元安攤了攤手,“殿下雄心壯志,奈何龍困淺灘,不得施展抱負,又能如何?”
巫師怔住。
沒想到,長公主如此能屈能伸。
確實,被人寸步不離看住的情況下,沒有他出手襄助,別說城主府了,就連走出院子都不自由。
她與其冒險一搏,不如認命。
帕巴拉之前的妻子地位都不如她,至少,還能風風光光做個城主夫人。
如果燕元安沒有來找過他,他就算對帕巴拉不滿,也不會有別的什麼想法。
但問題是,如今有一個機會就擺在他面前,就看他伸不伸手。
誘惑太大了。
自打燕元安出現過,他甚至都設想過,自己成為國師的場面。
能和大王比肩,將佛教踩到腳下,該有多風光!
難道,這一切就要像氣泡似的,還沒出現就幻滅了嗎?
如果燕元安一直求助,他還會仔細去衡量。
然而現在對方打退堂鼓了,就好像快要到手的鴨子,要撲通著翅膀飛走。
比“求不得”更難以讓人接受的,是“得而復失”。
他卻忘了,那個“已得到”不過是燕元安給他營造出的幻象,並未真正得到。
燕元安看了一眼屋外,壓低聲音說:“大人,小的耽擱太久,要趕緊回去了。”
利用時間的緊迫,給他施加壓力。
“等等!”
巫師來不及思考,先阻止了他的離開,才想了想說:“你們想要我怎麼幫?”
“大人,您要做的很簡單。”
燕元安恭恭敬敬:“明日就是大婚前宴,殿下和穆克坦斯將會攜手出席。”
“到那時,您只要尋個藉口,將穆克坦斯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