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青一把握住她的手指,眼底閃過危險的精光。
“瑤光,你還想封誰?”
將她的手指湊到自己唇邊細細吻著,從指尖、吻到皓腕。
燕長青將她的素手舉得更高,胭脂絲緞如水一般滑落,露出她如羊脂白玉的小臂肌膚。
男人將滾燙的雙唇貼了上去,秦瑤光渾身一顫,忍不住嬌吟出聲。
她只是想逗逗他,想看他吃醋的模樣。
沒想到是引火燒身,連呼吸變得紊亂,不受控制。
只是吻個手臂,他怎麼能吻得這樣纏綿、這樣色氣。
意亂情迷間,秦瑤光聽見他低聲問:“你想封誰做皇夫?”
“你……啊哈……”
秦瑤光低低地吸了一口氣,腳趾輕蜷:“封你,只有你……”
美人計這一招,是真的好用。
她在情難自禁時忍不住想:怪不得有衝冠一怒為紅顏,換了她,她也能。
“陛下,你走神了。”
燕長青手指微動,激起她一連串輕喘,抓住他手臂上的指節,泛出了青白色。
秦瑤光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再無暇思索其他。
又過了好半晌,燕長青擁著她,用手指替她梳著長髮。
緋色尚未從她面頰褪去,秦瑤光害羞得將整張臉都埋在他胸口,不敢看他。
這張軟榻是臨時歇息所用,一個人躺很寬敞,兩個人就有些擁擠。
尤其是燕長青身高腿長,存在感格外強烈。
秦瑤光伸手戳著他的胸膛問:“烏頭毒,可全解了?”
“皇上放寬心,全解了。”
他沒說的是,接下來七日內還需用藥養著的事實。
燕長青低頭吻了吻她的鬢角:“東林說你守了一整晚,怎地這般傻?明知今兒大典,耗費精力。”
“你為我做過那麼多,我守守你怎麼了?”
秦瑤光沒說出內心真正的擔憂,掩口打了個哈欠:“我先眯一會兒,待會還得接見命婦們。”
“直接睡吧,早些晚些有什麼打緊。”
最重要的登基大典已經圓滿結束,剩下的那些都是細枝末節。
她能好好休息,比什麼都重要。
於是乎,在這一整天被排得滿滿的日程裡,愣是被燕長青給擠出了一個時辰的午睡時間。
燕長青站在門口,擋住所有前來求見的人,他覺得自己很有當奸臣的潛質。
就是那種仗著帝王寵愛,霸住皇帝不讓他接見群臣的奸佞寵臣。
秦瑤光醒來時,神清氣爽。
燕長青的烏頭毒解了,這件壓在她心上的事一解決,她只覺活力滿滿、渾身充滿幹勁。
取過他帶來的奏摺一看,果然是請封皇夫一事。
摺子,是宗正寺卿上的摺子,但秦瑤光越看越覺得,這背後操刀的人,一定就是燕長青。
原來他這幾天在忙的,便是這件事。
所以,他贊成自己登基,就是因為這個嗎?
要補給自己一個盛大完美的婚禮,以及洞房花燭夜。
這個男人,有點瘋啊。
拿全天下來做賭注。
又該死的浪漫!
他一直以來的隱忍、剋制,在這一刻都圓滿了。
秦瑤光想著,又忍不住悄悄紅了臉。
寒露伺候著她換好衣裙,她快速用硃筆進行了御批,吩咐道:“讓門外的人進來。”
沒想到,她登基後親筆御批的第一件事,是她的皇夫。
門外的人陸續進來,打頭第一個便是燕長青。
秦瑤光壓住嘴角,讓人將摺子遞給宗正寺卿,開始處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