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竊的財物,都是今日發生的事。”
府尹道:“已經追回來一些,剩下的微臣自當盡力。”
秦瑤光點點頭,命人上前收斂屍身,又讓人立刻給何氏送信。
“殿下,剩下的事交給我如何?”
燕長青主動請命。
看在眾人眼裡,是他在努力修復和長公主之間的夫妻關係。
秦瑤光面無表情的應了,轉身就走。
她知道,燕長青是不願讓她難受,卻不得不保持面上的疏離。
寧國公悄無聲息的去了,以這等不體面的方式。
因皇太后始終未曾表態,他的死因悄悄在勳貴間流傳開來,成為一個不敢提及的禁忌話題。
何氏帶著家人連夜趕了回來,第二日城門一開立刻進京。
她知道,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她需要把喪事操辦好就行。
宮裡來了皇帝的旨意,下令將寧國公扶棺回鄉安葬,並讓崔家全族在老宅守孝三年,崔問岸崔問清兩兄弟在墳前結廬。
雖然是皇帝下的旨,卻都知道是皇太后的意思。
這讓知道或不知道內情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把眾多疑惑都按在心底,諱莫如深。
很明顯,皇太后直接把崔家整個逐出京城。
甚至,連寧國公這個爵位,都沒提及隻言片語。
按道理,崔老國公已死,爵位自然就該落到嫡長子崔問岸身上。
看皇家的意思,因為某種不可知的緣故,把崔家徹底逐出了權利中心,並且斷了這一代的念想。
崔家是否能崛起,崔問岸是不行了,得看他的下一代。
有能者居之。
至於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眾人不免要想起剛剛發生不久的崔永唯一案。
難道,在這個案子下面,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一想到這裡,大多數人都按下此事。
只有少數,沿著崔永唯這條線繼續往下查,想要查個明白。
謝殊,便是其中之一。
他把持朝政多年,怎能忍受一件不明不白的大案就在他跟前發生,而他一無所知?
不過,可供他查探的線索,卻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少。
有了宮中的旨意,寧國公的身後事從簡從速,以和他的爵位完全不匹配的規格檔次,迅速完成。
京中各府,就連前往弔唁都低調進行。
安靜地去、安靜地走。
眼睜睜看著百年望族崔家、當今皇上的外祖父,就這樣去了。
受此事影響,整個二月,京城裡都安靜得不像話。
秦瑤光在府裡,按部就班的生活著。
晨練已從跑步進化到弓馬騎射,八段錦她已經練習得非常熟練,青柏另教給她一套進階的基礎拳法。
在自保之餘,還能反擊。
孩子們在淳寧的教授下學習,每個人各有特長,齊頭並進。
二月底,有人遞了帖子求見。
“範世明?”
秦瑤光有些疑惑,這位未來的布衣宰相,尋她有何事?
想了想,把他安排到花廳,她換好衣服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