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轉移目標。
克莉絲汀按他的要求坐到辦公桌對面,任憑他用探究的目光打量她,並不作聲。直到他開口詢問:“昨晚的——是一種詛咒?”克莉絲汀聽出他的語氣中並沒有多少疑問,只是在向她求證自己的判斷。
“是的,教授。”
“有多久了?”
“五年零一百九十二天。”克莉絲汀不假思索地回答。
接下來她以為他要問這個詛咒是出自何人之手,但斯內普在少見地遲疑了一會兒之後,問出的下一個問題是:“多長時間發作一次?”
以他的智慧和敏銳不難推斷出真相,克莉絲汀想,他迴避了這個問題,是在為她著想?也好,她真的不願在任何人面前提到她的“母親大人”,即使是他。甚至一想到那個女人,克莉絲汀就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她放在膝上的雙手緊緊交握,努力驅除心中的憎惡感。
——克莉絲汀,你不能因為她而毀了自己的人生。
斯內普注意到她的情緒有些不穩,心中莫名地煩燥起來。他已經遷就地不去問她不願觸及的問題了,不是嗎?為什麼她還是這樣敏感?
“桑斯費爾德小姐,我假設你的耳朵沒有因為昨晚那一次小小的冒險而失靈,淪為無法履行它原有職能的裝飾品——回答我的問題,還是你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熟悉的毒舌和氣場讓克莉絲汀迅速地恢復了正常狀態,她不禁悲摧地想,自己似乎被開發出“M”屬性了,竟然覺得在他的嘲諷和威壓下更加安心……她隨即又天馬行空地聯想到,如果不考慮身體強度,單憑斯內普那大師級的嘲諷,他足以在前世自己沉迷過的網遊裡擔任一個出色的MT,他一個人就能吸引一海票怪物的仇恨!
察覺到斯內普因為遲遲得不到她的回答,已經快要暴走,克莉絲汀趕快剎住妄想的洪流,回答道:“最初那一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像昨晚那樣發作。後來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上一次發作是十四個月以前。”
傷害她的,是桑斯費爾德;拯救她的,同樣是桑斯費爾德。為了緩解她身上的詛咒,桑斯費爾德家付出了慘重代價。她想起一幅又一幅變成空白的畫像,油盡燈枯而死的白髮老人,還有……萊恩。
萊恩。她在心中默唸他的名字,輕撫右手手背,那裡有他在這世上留下的最後一點痕跡。也許他們只是因為那個女人死後桑斯費爾德家的血脈就只能靠她延續,但她一樣得承這個情,為了這份還不起的命債,她必須揹負桑斯費爾德傳承的使命。
作者有話要說:從昨天到今天,卡文卡得分外銷魂……所以對不起大家了,雖然是週末也只有一更。掩面淚奔而去!
小獾們的期待
後來萊恩和其他畫像發現,當她不被任何光線照射時,詛咒的力量會受到抑制。從那時起她長年幽居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按萊恩所教的方法,一點一點地把詛咒從身上驅除。開始時就像用小湯匙去挖一座大山,很難見到成效,進展慢得令人絕望。不過漸漸地,發作的間隔越來越長了,雖然力度沒有減弱,但還是讓她感到了一線希望。
這兩年她已經可以離開黑屋子到外面走走,只是為防意外,莊園裡用濃霧隔絕了過強的陽光。去對角巷那天是她五年來第一次站在陽光下,夏天的陽光曬得她有點暈,除此之外倒沒有什麼反應。她以為詛咒已經完全解除了,放心地來到霍格沃茨上學,卻在昨晚再度發作……
斯內普靜靜地聽著她說完,沒有發表任何評論。
克莉絲汀等了一會兒,見他依然沉默,沒有再接著問下去,心想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並不認為自己很不幸,更不想用這些遭遇博取任何人的同情。
“其實……並沒那麼糟。”克莉絲汀試探著說。斯內普在扶手椅裡輕輕動了一下,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