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婿。”
一個想法突兀地擠進了沈箏腦海,令她不可置信。
——若真是這般,那莫宗凱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還有一個人。”莫輕晚雙手攏著茶盞,似是在取暖,茶水在盞中盪出一圈圈水波。
沈箏點頭,莫輕晚方才說過——“那他們呢”。
所以受害者顯然不是一個人。
莫輕晚陷入回憶,雙眼發直看著茶水道:“小女的未婚夫婿,是雙生子。”
“雙胞胎?”沈箏皺眉看向她,遲疑後才問她:“他們倆都......”
“都死了。”
莫輕晚開始說起那時之事,她的嗓音還是輕輕的,就像下一刻便會消失不見。
她與未婚夫婿情投意合,而非家中安排。自然而然,莫家對這門親事,一開始是持反對態度的。
她是莫家嫡女,自她出生以來,她的婚事便不叫婚事,而叫籌碼。
她可以嫁進同為富商李家、劉家做正妻,也可以去給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員做小妾,為家中鋪路。
可她偏偏看上了個閒散酒商——對方家中酒莊兩個,鋪面五間,算不上大富,但也絕不算窮。可儘管如此,與莫家比起來,對方家境還是太“差”了些。
莫輕晚說:“那時的他二十出頭,恣意灑脫,奇思妙想頻出,可為一種小料走遍周邊幾個州府,只為釀出讓自己滿意的酒。若釀不出,那酒鋪便不賣酒。”
沈箏聽著聽著,突然明白莫輕晚為何會被對方所吸引。
——她是籠中鳥,而對方是山間風。
對莫輕晚來說,“不受約束”四個字和與之相關的人事,都對其有莫大的吸引力。
沈箏不知道她愛不愛對方,但沈箏知道,她一定愛對方的恣意與自由。
故事的開頭總是差不多的,莫輕晚為了能掌控自己的婚姻,與家中定下了“對賭協議”——一年時間,讓家中利錢提升兩成。
她也贏了。
她的經商天賦本就出色,甚至高於莫家任何一個人,包括莫父,更別說莫宗凱。
正當她以為她有權掌控自己婚姻之時,莫父卻突然反了悔——這麼大一顆搖錢樹,豈能說放走就放走?
莫父變本加厲,轉頭便改口說不嫁女兒,但是......可以招婿。
入贅對男子來說,是一件極沒面子之事。對莫輕晚來說有面子,卻不是她想要的。
若對方入贅進莫家,那莫輕晚不僅沒跳出莫家,反倒是將對方帶入了火坑。
莫家是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