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地點點頭,往他懷裡偎了偎,心滿意足地睡去,她怎能不滿足?既壞了他倆的好事,又得了奉直的感激和憐愛,更不用獨守空房,一箭三雕的好計呢,以後定讓雲氏有苦說不出。
第二天一大早,奉直早早被叫醒,因為昨夜沒有睡好,精神不濟地躺在床上,凌意可連忙催他:“公子快起床梳洗吧,小心誤了點卯!”
說完就上前抱住他地身子,要扶他起來,這時若水和仙兒帶著四個陪嫁丫頭過來了,若水看到眼前這一幕一滯,大紅的床帳錦被,奉直裡衣半敝,凌意可正彎下腰抱著他的脖子。
一陣酸澀襲上來,眼裡彷彿有薄薄地水氣,只得強行忍了,和仙兒一起上前服侍奉直。
奉直也愣住了,沒想到她們這會就過來服侍,而且已經梳洗打扮整齊,也知起得有多早,可憐她身子還很虛弱。
又見凌意可還抱著他的脖子,連忙下意識的推開了,雖然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但就是不願意讓若水看見他們親熱的樣子。
凌意可仍然得體地淺笑著:“兩位妹妹辛苦了,早早就過來服侍我梳洗,這會又要服侍公子,真是難為她們了!”
奉直有些負氣,明知道若水身子弱沒有恢復,還讓她這麼早過來服侍,不是還有那麼多丫頭嗎?規矩再大,也是人定的,只要她不計較,這些小事還有誰管?
可憐若水大清早先要梳洗整齊,然後過來服侍凌意可梳洗,最後還要服侍自己,這三服侍兩服侍地,剛剛好起來的身子又要受不了了。
可凌意可這樣做並沒有什麼錯處,別說通房了,就是做了妾室,也要早早過來服侍主母地。奉直雖然心疼若水,但卻不能說就煩悶地任由她們服侍著穿衣梳洗了,匆匆吃了幾口也不答理就走了。
凌意可見他大清早起來如此悶悶不樂,當著兩個通房和眾丫頭的面,私毫不給自己的面子,也氣得差點掉淚。略一思索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心疼雲氏起得早服侍自己嗎?
哪門哪家不是如此,這本來就是做妾地本份,何況雲氏只是一個通房而已,自己的生母雖然很受寵,也得按著規矩來,怎麼到了這裡,倒象自己虐待了雲氏似地,以前還常常暗中譏笑嫡母王氏坐冷板凳多年,現在看來自己以後可能還不如她,也許連做嫡妻的尊嚴都不能保住。
凌意可掃過若水略有幾分蒼白卻嬌美動人地容顏,清純中帶著嫵媚,嬌弱而不失少婦的風情,眼睛象秋水一般明亮清澈,紅唇鮮潤飽滿,肌膚象最細緻溫潤的羊脂玉,一身淡綠色的薄綢衫子,穿在她曲線玲瓏的身上就象三月的嬌柳,沒有半分做妾的低賤。心裡妒意更濃,同時嘆了一聲,自己雖然美豔高貴,但是裝點體面和虛榮尚可,也許當真沒有云氏的楚楚可人更能打動男人的心。
若水不到卯時就起來,先匆匆由虹兒服侍著梳洗了,就急急趕過來服侍了主母和奉直梳洗,本來身子就沒有恢復,這一折騰,累得不行,特別是大清早看到奉直和凌意可親密的樣子,雖然明白自己不該吃醋,卻仍是心裡泛酸。
見凌意可神色不快,似乎在暗暗打量自己,心裡暗歎,這女人一旦起了妒忌之心,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以後一定要小心提防,彆著了人家的道兒,她人賤位卑,不能拿別人怎麼樣,只求保護自己和虹兒不受傷害。
見仙兒一昧獻著殷勤,連忙神色恭敬地上前問:“少奶奶可要喝茶?”
凌意可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掩飾道:“別,妹妹過來陪我坐吧,仙兒給我們沏茶就行了,昨個半夜打擾了公子和妹妹,真是不是姐姐有意,原想著妹妹剛回來,若失了規矩,沒人敢拿公子說事,過錯還不全推到妹妹身上?我還想等一年滿後去求夫人升妹妹做姨娘,若有了錯處怕對妹妹不利,沒地因小失大。妹妹可要明白姐姐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