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暗衛的報告,一身黑色雲錦長袍的安王有些疑惑起來,怎麼會有兩撥人?一撥肯定是於家人在找,那麼另一撥呢?會不會是有人想害她?如果有人想害她,肯定凌家的嫌疑最大了。
正待發話,禁跟著走進密室的安王妃田曼蟬撲哧一聲笑了:“王爺既然不放心,為什麼那天不把人留下來,還得臣妾白白作了惡人?”
九月初的天氣,她穿著淺紫色流雲紋上襦,領口和袖口鑲著金黃色的繡花寬邊,看起來雅緻華麗,簡單而嫵媚的歸雲髻,露出她光潔飽滿的額頭,看向安王的眼眸情意綿綿。
安王李潛臉上浮起笑意,親暱地拉過她坐在走進身邊:“愛妃進來可曾有人看見?珉兒和瑤兒在做什麼?”
安王妃柔柔地看著丈夫:“珉兒當然在用功,小瑤兒調皮,在纏著小丫頭教她踢毽子。放心,密室的外面是佛堂,外人當然以為我在誦拜佛,呆的時間越長以為我越心誠,誰能想到我在這裡私會自家男人!”
安王呵呵一笑:“既是自家男人,就不算褻瀆菩薩。”
說完對一身家奴打扮的近衛說:“你安排兩撥人,一撥人在適意居周圍的民居里分散住下,暗中保護於家雲姨娘母子,切不可出半點差錯,另一撥人給我仔細查,弄清楚都是誰在找她,若是有人想害她,立即來報我!”
安王妃仍是不解地追問:“王爺還沒回答臣妻的問題呢,我在問王爺既然不放心,為什麼那天不把人留下來,還得臣妻白白作了惡人?”
“愛妃不知,幸虧奉直弟遠在千里外替我帶兵,我才能抽身回府守在父皇身邊謀劃大事。自從放出他失蹤的話後,他不但一直不能給家人送信,還要瞞著於家人說他生死不明失蹤了,這樣才不至於讓人生疑。他總共就託我一件事,那就是照顧好雲姨母子,勿必她們母子平安,若有負所託,讓我以後有何臉面再見他?”
“臣妾真是難以相信,奉直弟假冒你在邊關那麼長時間,居然沒人發覺!”
安王自負地笑笑:“那是本王謀劃周到!這次出征,父皇為了配合我,所有陪同的人都由我挑選,我當然要挑選自己的心腹了!我平時深居簡出,除了同去的心腹,軍中根本沒人認識我和奉直弟,再請人給他簡單的易了容,大可瞞得過去,我有時見了都會被懵住。”
“易容?世上果真有易容術?”
“不是易容術,是簡單地易了容,不外乎沾了些許鬍鬚,臉上塗了改變膚色的藥汁而已,再換上戎裝,我和奉直弟本就身量相當,不過使不熟悉的人不敢確認而已,對熟悉的人是沒有什麼把握的。”
安王妃點頭:“王爺想的真周到,不過既然擔心雲氏的安危,為什麼不把她留在府上?”
安王苦笑著搖搖頭:“愛妃可知我現在已是風口浪尖上的人,我那三哥對我又恨又怕,府裡恐怕早就被人盯死了,雲氏拖家帶口的,根本就藏不住,三哥得了音訊,肯定會大做文章不說,還會懷疑到奉直,若查出他假冒我的身份指掌兵符,一個欺君之罪,不是要害死我和他嗎?”
安王妃卻不置可否地看著他:“臣妾覺得不僅僅是這個原因吧?難道府裡住不得,別院也住不得?”
安王沉吟了一會說:“我本不想對愛妃說,怕你擔驚受怕。你不知道,今年春天我們帶珉兒與瑤兒去別院小住,卻無奈中被人盯上了,那地方也不安全,所以也不敢讓雲氏去住那邊,我雖一心想成大事,但能不能成功還很難說,若成了則好,若敗了可是抄家滅門之事,雲氏母子住我們家裡可能受牽連,所以我才不敢留她在身邊,只派人跟著她暗中保護就行了。”
安王妃滿面醋意的說:“喲,我真不知道這個雲姨娘竟然讓王爺如此關心呢!對她比對我們母子還有好!你怕事敗後給她招禍不敢讓她住我們家,就不擔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