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順利逃出,現在雖然府裡派人到處去找,可是她們早做了周密的計劃,已經過了大半天,早就跑得無影無蹤,說不定已經找到可靠的落腳點,哪能那麼輕易找到?
氣極之下頓欲揭發青姨娘,忽又想起她是於夫人的心腹,兩人感情非同一般,於夫人又不是傻子,自己能疑到的她怎疑不到?卻一直裝聾作啞隻字不提,不外乎是想袒護而已,自己平白無故去惹這麻煩做什麼?
可就這麼饒了她又不甘心,就沉重地嘆一口氣:“雲姨娘能在我們眼皮底下這麼輕易拋掉,肯定是早就計劃好的,她在長安無親無故,肯定是府裡的人幫助,我覺得這也不難查,她在府裡總共就和那麼幾個人相熟,如果能查出同謀,說不定就能知道她的下落!”
於夫人面色一冷:“若說相熟,雲氏和福意居的人再相熟不過了,要我說就先從福意居查起吧,可兒是二房的當家主母,如今二房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知可兒心裡作何想!”
凌意可愣住,心裡又羞又恨,面上卻百般自責,撲通一聲跪地:“可兒失職,請母親責罰!公子臨行前曾一再交待可兒要管好二房的俾妾子女,可是可兒是愚笨之人,並不知各位妹妹心中所想,以為她們也會同我一樣一心一意只守著公子,所以只知道處處照顧安排她們的生活,從沒有想過會有人做出此等大事!若公子回來,我該如何對他交待?”
第五卷 意闌珊 二百零七、爭儲
看婆媳倆話不投機,與老婦人連忙打圓場:“算了算了,你娘也不過是氣急了說說而已,可兒總不能把每個人都盯著。奉直出了這種事情,府裡府外謠言紛紛,雖然我們相信他絕對會平安回來,可到現在沒有半點訊息,難免被人猜疑,雲氏做出這種事情不說,還帶走奉直唯一的子嗣,這不是要害死我們嗎?可兒說的對,如果奉直回來,我們該如何對他交代?”
於夫人冷冷一笑:“還能怎麼交代,無論我們怎麼說,奉直都會以為是我們逼走雲氏的,說不定還誤解我們怎麼苛待雲氏逼著她在府裡活不下去,又捨不得兒子,萬不得已才想逃命。
再加上不見了親生兒子,說不定就恨上我們了!”
說完又哭道:“可憐的直兒,自己在外吃苦受罪不說,還落得生死不明,我們卻連親生的孫子也保護不了,怎麼對得起奉直!若翼兒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哪有臉見他,不如以死謝罪算了!”
凌意可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這分明句句是針對她,疑她苛待雲氏,疑她要害雲氏逼得她逃命,甚至明言自己想奪走小翼兒,雲氏為了母子不分離,才帶著翼兒逃命。
她又羞又憤,想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半是賭氣半是自責地說:“娘說的對,我是二房的當家主母,照顧好他們替公子分憂是我的職責,是我做的不好,也許是雲妹妹有什麼誤會吧,可她就不想想小翼兒和自己的身孕,若有三長兩短她對得起公子嗎?到那時我又有什麼臉面見公子?”
於老太太忙說:“算了算了,不是正找嗎?說不定很快就找到了,就是找不到,雲氏又不是傻子,身上肯定也有銀兩,說不定找個地方安置下來了,哪裡會輕易就出事呢?你們今天受驚了,也累壞了,快下去吃飯吧,我們到現在還沒吃午飯呢!”
凌意可得了臺階,藉口去吃飯告辭了。
於夫人看她走遠了,正欲向老夫人告罪,老夫人拉住她:“先陪我一起用飯吧,我們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吧!”
於夫人只得先忍住,耐住性子陪她吃完了飯,沉下臉吩咐丫頭速傳青姨娘過來。
老夫人搖搖手阻止了她,嘆了一口氣:“難道你果真懷疑這件事與青兒有關?”
於夫人恨恨地說:“雲氏是抱著孩子去看她才失蹤的,無論到底是不是她做的,都脫不了干係,等她來了我們再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