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這樣了!”趙光這邊又嘆了一口氣。
老頭兒原本興致勃勃的奔過來是另有打算,要說是準備給什麼海匯炒馬人撐腰那就太扯了,其實老頭連海匯炒馬人都沒有想起來。老頭過來就是想著讓趙宏和沈震把手中的馬都賣出去,無論是什麼價都賣出去,賺的錢帶著本錢一分錢都不帶回去,直接就投在牯山了,不論是送去孤兒院,還是建學校投醫院,反正這錢是全部都花在牯山這裡,不光要花而且還要花的毫無功利性。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老頭這邊昨天剛到,今天早上的時候牯山馬會就出了狀況,現在就算是把手中的馬都出手了,也不過就是兩三百萬,就算是捐出去又能在牯山翻起多大的浪,不說別的估計就算是牯山日報想報道,版面也得在三版之後,牯山這邊損個兩三百萬算個毛的事情啊,馬會這邊每年捐教育捐醫療的錢就是上億上億的捐,而且每年都有募捐會。
要說直接捐上幾千萬那是也能吸引牯山這幫人的目光,但是這麼一干明顯的就落了下承,誰都能看出其中的功利性,投石問路的,遠不如上面的效果自然而且好。
老頭原本的計劃是自己這邊一來,讓兩自作主張的孩子把馬這麼賣,錢這麼往牯山一投,自己這邊再腆著臉給牯山這幫子人賠個不是,這樣牯山這撥人面子裡子都有了,自己這邊也就能借勢這麼自然而多的和眾人拉上關係,有了第一步,那麼第二步就是來往了,一來二去只要有心這聯絡自然而然的也就建立起來了。
對於老頭來說,錢這個東西有的時候能花出去那才是有用的,花不出去的錢也就是堆無用的白紙罷了,趙宏和沈震心疼的錢在老頭看來也只配當個敲門磚。
如果是盧顯城知道老頭原來是這麼想的,一準兒要豎起大拇指稱讚一下盛名之下無虛士了。想想看也能明白,老頭要是這點兒本事沒有,怎麼躲過各項運動,他那時可是個小道士,到了改革開放後又賺錢賺的如魚得水,幾次風波都不受影響。
“涼拌!”沈震這邊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
老頭子發話了,大家都得縮著腦袋當自己的好孫子,要不然那家法可不是鬧著玩的,老頭子發起火來連親兒子都不認的。
“那哥哥們,還有叔伯們那邊怎麼說”趙宏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自己兩人這邊虧的連底褲都沒有了,現在回去怎麼交待啊。要知道不論是沈家還是趙家,這幫子崽子幹正事不行,背地裡下黑手便絆子的功夫可都是爐火純青。兩位老爺子又都是家長制,光男丁就是小一百號人,加上家眷一起差不多大三百號都住在一起呢,這次出來可是很多家多年攢下的私房錢,這一下子給弄沒了的確讓趙宏頭疼啊。
沈震這邊一聽也皺起了眉頭,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沈家在這方面和趙家也差不多。
“回去求爺吧”想了半天沈震這邊只能先拿這話堵嘴。
趙、沈兩位這邊也不敢頂著趙光老爺子,安生的準備把收上來的馬賣出去,說是賣大多也就是放在公共牧場那邊了事,按理說今天也就能回去了,但是兩人一想起來回家後將在面對冷言冷語心中不由的有點兒惴惴不安,乾脆就開始拖日子,不到老爺子定下的日期最後一秒,不回家!
趙老爺子走了!這個訊息又像是一陣風,把海匯的投機客們心底湧起的希望,啪的一聲打的粉碎,希望起來僅僅三個多小時,絕望的氣息再一次籠罩在公共牧場入口附近的圍欄區。
夜裡十二點,牯山的明月像個光潔的大圓盤似的掛的天空,把整個地面照的瓦亮瓦亮的相當漂亮,配上這滿眼的青草,還真的有幾份詩意,不過現在這些坐在草場上的投機客們就沒這心思了,所有人都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