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他們過去請脈,會診就是,朕不是太醫,怕是幫不到你,你來朕這裡哭也是沒用的。”
泗水王嘴巴顫抖了幾下,心裡掙扎半天后,猛趴在地上哀求道:“父皇,一日三十卷經太多了,求……父皇……”
天承帝輕輕放下硃筆,換了一本摺子翻看起來:“求朕?朕從未罰過你母后,甚至朕……都與她未說過一句重話,這些你都不知嗎?”
是呀,自從父皇登基,別說重話,話都與母后沒說過半句,可……如今眾目睽睽,趙元芮能指責父皇說,只因為當日母后糊塗,對您無情,您便如今慢慢折磨她嗎?他雖皇長子,可父皇至今不立儲君,如今帝后不和,他又不若阿善會做人,一時間,心內千頭萬緒,趙元芮笨嘴拙舌,心裡苦的難以言喻,最後只能喃喃的道:“求父皇……三十卷,太多了……兒臣願替……”
他話音未落,天承帝卻站起來冷笑了幾聲道:“朕說了,朕從未罰過她!來人,叉出去!”
今上話落,便有門邊的兩個侍衛進來將趙元芮一路往外拖,趙元芮犯了牛脾氣,抓著門檻只是哀求:“父皇,求您看看母后吧,三十卷太多了……太多了,求您了……父皇,求您看看母后吧……三十卷太多了……父皇……”
趙元芮的哀求聲越來越遠,天承帝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想什麼,最後他對孫希道:“去!將皇后屋內所有的筆墨,一切有字的的東西都收了,今後不許她抄經,也不許她看到一個文字,旁人也不要與她說一個字,今日她上吊威脅朕,既如此,便徹底叫她清閒著靜養吧……如此,他們便如意了。”
孫希小心翼翼的應了,卻不安排,依舊一邊站著侍奉。
趙淳潤站在那裡發了好久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小聲說道:“這個脾氣,到像極了他,依舊是個說話不走腦的種子……”
孫希一哆嗦,將自己縮的更小了……
第一百零一回
這日;衛國公耿成六十初壽;國公府便開了壽宴;請這京中門坎適當的人家過來吃酒熱鬧。
京中這幾年;若說白得的大富貴,便都要說衛國公家了。這耿成原本是山陽郡的一個六品通判。他父早亡;家中清苦,讀了許多年書也沒甚出息。那年他娶了當地一個土財主的閨女;得了一筆實惠嫁妝,二十四歲那一年才在他丈人的運作下,買通推官;整了個孝廉行了察舉路,熬了二十多年才上了正六品。
卻不想,通判沒當幾年,耿成家卻一飛沖天,成了天佑星的後人,這一飛不要緊,轉眼著就成了一等一的富貴人。先帝憐憫他家,便挑了上好的宅邸賞了他,四千戶的封地卻盡挑的好地方給他家。
衛國公此人,膽子不甚大,卻也有些小聰明,若不然,當年他怎敢繞過門第婚,竟取了土財主家的女兒做正妻。當時他想算的是好,卻不想幾十歲後竟有這般造化。因此,他脊樑直了之後,一入京,便再三再四的取了十多房姨太太回來,這些個姨太太,個個出身比他老妻家門高何止數倍,因此如今他老妻自不敢多言,對他是百依百順。你想娶那個就那個,只要你娶得起。
上京是個大地方,吃穿花用自然比一般地方要貴得多,這衛國公雖有食四千戶的進項,可惜他家大業大,雖他在督察院都任著左都御史。可嘆,御使是個名聲職位,最不來錢兒。在他看來,卻不若下去做個封疆大吏。可惜啊,國公這位置,什麼都能做,你偏偏卻又做不得封疆大吏。
俗世矛盾多多,可憐耿成一介貧寒出身,家底單薄,他家雞架子大的他有些撐不住,因此思來想去,耿成便在上京做起了請客的營生。他是三不五時的娶姨太太,每娶一位他便要辦上一場熱鬧,姨太太娶來,自然要接二連三的生娃,因此,滿月百天,週歲這等熱鬧自然也是三不五時的要辦。
這衛國公請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