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朝素璞看了過去,然後都被定在了原地,直到守護暖房的太監戰戰兢兢地走過來。
“這可,這可如何是好啊?”那太監捧著斷枝淚流滿面,也不知道是心疼的還是嚇的。
那一瞬間,蘇卿想了無數個法子,最後漸漸冷靜下來了,什麼法子都不管用。
如果皇家真的重視素璞,一盆花草罷了,難不成真的比一個為大梁挽回了尊嚴的仙君,一個將來的皇子妃要緊?
但如果不重視素璞,那她動了皇家的一片葉子,都會是罪過。
而且就算是後者,正好看看五皇子的真心。
就算五皇子在關鍵的時刻選擇了放棄素璞,那南靖侯府來求情,想必也不會太過受罰。
這麼一想,蘇卿瞬間便冷靜了下來,走到素璞旁邊問:“你沒受傷吧?”
“還好。”素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打在花盆上的那一邊已經有些紅腫,她並沒有在意,下一刻卻是看向眾人,“有人推了我!”
素璞這話一說出來,剛剛才回過神來的姑娘們又愣住了,有人推了她?
“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推你?”蘇卿難以置信地看向素璞。
素璞搖了搖頭,一聲長嘆。
“分明是崇義仙君自己打翻了花盆,怎能說是旁人推的呢?”文鴛弱弱地說了一句。
聲音不大,但這會兒沒人說話,倒也格外地清晰。
“我自己打翻了花盆?”素璞看向文鴛,“你比我倒是更清楚。”
“我看見你自己打翻的。”文鴛說著,還一臉無辜地朝眾人看了一眼。
“難不成文三姑娘是在說我師父在撒謊?撒謊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我師父不可能撒謊。”蘇黛怒視著文鴛。
“我勸推崇義仙君的人還是自己站起來,給崇義仙君道個歉,要不然回頭後悔都來不及,那可就不是道歉這麼簡單的了。”蘇卿環視一週,最後目光落到了文鴛身上。
文鴛很明顯就是那個故意推素璞的人,可她不會隨便承認的。
不但不會承認,還推波助瀾。
“不是那麼簡單,會,會怎樣啊?”文家一位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卻被文鴛瞪了一眼,“四妹妹,你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是你做的?”
“不不不,不是我。”那文四姑娘趕緊擺手道。
“文四姑娘許是好心,怕那位害人的不知道輕重。”蘇卿朝文四姑娘笑了一下,又道,“崇義仙君身上的這身法衣是我特意為她定製的,制好後崇義仙君做了一場法事,特意穿進宮為文貴妃祈福的。”
蘇卿將兩個“特意”重重地說出了口,於是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素璞身上。
這衣裳果然不一般,流光溢彩不說,那是鳳凰吧?好像要展翅欲飛,朵朵祥雲似是在鳳凰周身緩緩流動。
“還真是呢,這衣裳是寶衣不成?我瞧著像是活物一般。”
“是不是衣料格外地不同?”
“衣料自是好的,但是能如此景象,可不是單憑衣料便成的。”
姑娘們議論紛紛,見此,蘇卿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也是老天相助,這若是在內室倒沒有這個效果,偏偏在這琉璃屋中,光線絲絲縷縷地照在了素璞身上,照得她飄飄欲仙,似是要下一刻便要飛昇一般,這便使得蘇卿的話多了許多的可信度。
“我也不是故意要為難哪個,只是和崇義仙君相熟,瞭解一些內情,因此提點一二。”蘇卿笑著看向眾人,見沒人開口,便和素璞說了幾句什麼,又轉頭對那康元道,“公主,這事兒要不去跟文貴妃說一聲,看是如何處置?”
“哦,好……”康元公主趕緊讓身邊的宮女去見找文貴妃。
其實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