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耶律康的眼神越發陰鷙了,再次咬牙切齒地一拳砸在桌上:
“不是好像,是肯定!本皇子在軍中的眼線彙報,自從上次南下大敗而回之後,蕭帥跟野蠻子的關係就變得密切了,兩人在軍中多次有過密議!”
“這次本皇子在金帳那邊還得到一個隱秘訊息,上次大敗而回之後,就是蕭帥向父皇說了野蠻子一些好話,父皇才在這段時間越發偏向野蠻子。”
“甚至,蕭帥這次前往南部收復幽薊之地,之所以會讓野蠻子一起,目的就是為了幫野蠻子掙取大功,為野蠻子接任汗位鋪路!”
“他蕭楚寒,已經倒向野蠻子了!”
聲音落下,耶律康的牙齒咬得吱吱響,拳頭也握得關節暴響。
契戎中年和青年小將一聽,頓時一驚。
契戎中年愣了一瞬之後,神色瞬間變得凝重無比:
“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對我們大大不利了!”
“屬下從隱秘的渠道打聽到,可汗這些年之所以甚少露面,就是因為當初掉落馬下之後,牽動了隱疾,甚是嚴重,近一年來更是臥床不起,此事看來為真,不然可汗近一年來不會連面都沒露了、也不見其他皇子!”
“這樣來看的話,屬下估計可汗應該時日”
說到這,契戎中年敬畏地沒敢說出後面的話,只是頓了頓後,繼續開口:
“現在,五皇子蠻正在收復幽薊之地,等他攜大勝歸來,又手握重兵,恐怕沒有哪個皇子能與他爭鋒了,可汗定會最終選他!”
“而五皇子蠻是個蠻橫、兇殘、有仇必報的性子,我們之前那樣對付他,若是等他繼任汗位之後,二皇子您以及我們怕是”
契戎中年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臉色難看至極,眼中滿是憂慮和急迫。
而那個青年小將,此刻亦是焦急:
“二皇子,現在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夏國在幽薊之地就那麼點實力,蕭帥和五皇子蠻他們應該很快就能收復幽薊之地,到時等他們回來之後,我們可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得儘快做打算了!”
說罷,青年小將和契戎中年皆是緊緊地看著耶律康。
耶律康一時沒再說話,只是低著頭,一雙陰鷙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身前的矮桌,雙手也緊緊握著拳頭,像是在抉擇什麼。
此間霎時安靜。
幾人此刻雖然都沒再說話,但一股緊迫、焦急的氣息卻在幾人之間瀰漫,氣氛壓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終於,耶律康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眼中突然露出狠厲的堅定,右手張開,猛然拍在桌上:
“看來真的只能這麼做了!既然他們要奪去本皇子的位置,那本皇子就先下手為強!”
“不知二皇子準備怎麼做?”
契戎中年和青年小將見耶律康有了決斷,頓時眼睛一亮。
耶律康抬頭,露著狠辣瘋狂的目光看著兩人,咬著牙一字一頓:
“在野蠻子回來之前,本皇子先坐上汗位!!”
先坐上汗位先坐上汗位先坐上汗位!
契戎中年和青年小將猛然怔住,耶律康最後的話語在兩人耳中轟轟震響,讓得兩人的眼睛瞬間睜大,震駭地看著耶律康。
先坐上汗位,那是什麼意思?
要知道,大契國的現任可汗可是還在位的,而耶律康現在卻要先坐上汗位,那他想要做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此刻,契戎中年兩人皆是為耶律康突然冒出的大膽想法,震驚得說不出話了。
“怎麼?你們覺得不行?”
見契戎中年兩人不說話,耶律康瘋狂的眸子在兩人之間掃視,狠辣道:
“自古成王敗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