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想靠著林默然。
他一直沒在說話,湊著模糊的光線,我朝他看過去,他靠著山壁一動不動,從剛才到現在應該過去好一兩個小時了吧,他怎麼一句話都不說,這不太像他的性格。
我猶豫一下,朝他走過去。
站在他面前,他也無動於衷,我有些害怕了,彎下腰,伸手去探拭他的鼻息,他噴出來的氣息,燙人。
天哪,他不會發燒了吧。
我趕緊坐下來,摸摸他的額頭,真的好燙手,他發燒了。
怎麼辦,怎麼辦?
本來還以為他可以想辦法帶我一起上去,可是他偏偏受傷了,現在又發燒了,要是在這裡呆上幾天,我真不敢想像他會怎樣?
一定是他的傷口帶著他發燒的,我摘下包包,把包墊在他受傷的腿下面,地面很冷,他一定受涼才會發燒。
我的手碰到他手的時候,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將我拉到他懷中。
我好冷,他好熱,我跌入他懷中的時候,我倆都忍不住輕嘆一聲,他好像找到降溫的東西了,緊緊抱著我,差一點讓我喘不過氣來。
可是,他燒糊塗了,我卻還有理智,我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
&ldo;不要離開我。&rdo;他突然低低說一句,心一跳。
突然覺得這個時候的林默然也只是一個很平常的男人,會要求,不管他這句話是不是對我說,總之,這句話打動了我。
我爸在病情加重的時候,一直緊緊握住我的手,我記得我想起身去倒水,他喃喃的說:&ldo;不要離開我。&rdo;
我的心突然變得柔軟起來,我伸手抱住他的頭,低聲說:&ldo;我不離開你。&rdo;
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之後當我每每想起林默然的時候,我總會想起在洞穴裡的這個情景,也許就是這個時候,林默然走進我心裡,只是,我自己絲毫不知。
我們倆並沒有在洞穴裡呆多久,就被劉力軒救了。
他不放心,暗地跟了過來,先是在山下等我們,卻久久不見我們下山,這才叫人前來一起尋找。
二百萬一分不少帶回來,就像是一場惡作劇一樣,其實根本沒有人真的對這錢感興趣。
林默然被送去醫院了,我披著劉力軒的西裝外套,拒絕去醫院檢查,而是叫他把我送回家,因為我並沒有受傷。
回到家裡,我想了一夜,林默然對我沒死心,還想養我,養我的目的他也說了,就是看到我有自信,因為是在我身上他重振雄風,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可是對我來說,他是我曾經的一個汙點,我不想看到他,更不可能跟他朝夕相處。
天還沒亮,我簡單收拾一下,拎著行李箱,從家裡出來,我家住在城東,我打車來到城西,林默然不會想到我會離開家,出來租房住。
我只所以選城西,是因為好多學校在這邊,夜大也是這邊的多。
到中午的時候,我已經租下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就是那種拎包即住的那種,而後,我開始找工作。
我不可能去上白天全天都上學的那種職業學校,我已經下學一年多了,叫我再過那樣的學生生活,我有些不適應。
怎麼說呢,在國色天香這幾個月,我其實有些習慣這樣的生活,白天無所事事,到了晚上,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抖擻,等著被客人點名。
我只所以習慣這樣的生活,是因為我爸,我白天可以到醫院照顧他,縱然是晚上,也是很快就可以完事,我最多不到十二點還是可以去醫院照顧他。
而且,賺錢還那麼快。
一張嘴,就是幾千甚至一萬以上的小費,我爸的住院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