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又開始攪動鍋裡的粥,我這次做的是山藥木米粥,要輕輕順著一個方向攪動,熬出來的米粥才會好喝。
我感覺到他走到我身後,居然伸出手抱著我的腰,頭靠在我的後頸,溫熱的氣息噴到我脖頸處:&ldo;做什麼好吃的?&rdo;
&ldo;山藥米粥,最後一道工序,馬上就好。&rdo;我聲音有點顫。
這樣的姿勢,讓我的心開始狂跳起來,也讓我醉了。
如果有可能,我願意為他做一輩子飯,一輩子在廚房這樣熬粥等他下班回家,可是,顯然這只是我的一種奢望。
吃飯的時候,他並沒有提起新聞的事,我看著他,面色一般,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生氣。
吃過飯,我收拾,他照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收拾好之後,我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
我一掃眼,早晨他們來的時候,報紙還沒拿走,我伸手拿起報紙輕聲問:&ldo;你查了嗎?&rdo;
&ldo;嗯,記者跑了,今早坐飛機去的國外。&rdo;
我一愣,這真是一場有預謀的新聞發行?可是,就算林默然是公眾人物,他緋聞少,現在跟我這樣親熱讓他們迫不及待冒著風險來報導,也沒必要坐飛機離開,難道只是一種巧合嗎?
&ldo;他為什麼要走,是巧合嗎?&rdo;我問。
&ldo;應該不是。&rdo;林默然搖搖頭,看著我:&ldo;他們愛拍就讓他們拍去,我想過了,只要他們不過分影響到我們的生活就好。&rdo;
這話,是說,我們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嗎?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聽到他這樣說?
我想哭,可是這個時候流淚,一定很煞風景。
我故意笑著拿起報紙,感嘆著:&ldo;沒想到,我現在也成名人了。&rdo;
是的,a市日報跟上次那小報社的報紙影響力大大不同,我相信,現在a市不認識我的人,應該很少。
所以,我在國色天香做過事,很多人應該也知道。
報紙上只是隱晦提出來,我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可是,這一招也很毒,相信很快我就會身份大白了。
我這樣的身份,會不會影響到林默然?
換句話說,我身份一旦被揭穿,我們還能幸福多久?
我心裡有無邊無際的悲傷,可是我只能笑著跟他說話,這種感覺,比他媽死還難受。
晚上,我第一次重操舊業,固執的要用嘴讓他舒服,他居然同意了。
我做到一半的時候,他受不了,拉過我的身子,在我耳邊悄聲說了一句:&ldo;小妖精。&rdo;
這算是林默然對我至高無上的評價。
一個男人說一個女人是妖精的時候,多半是他已經淪陷了。
我們瘋狂的糾纏在一起,我第一次主動,主動的讓林默然喘著粗氣問我怎麼了?
在一起這麼久,他不可能感覺不出來我的異常。
我說我有點害怕,我現在成公眾人物了。
我怕有人拿發臭的雞蛋砸我。
當然,我是在一切都結束之後,才這樣跟他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人在穿衣服的時候,跟不穿衣服的時候,心理是不一樣的,比如我們在沙發上的時候,我想的很多,但是我不可能對林默然全盤托出,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表露我的害怕。
他就像一座山,我坐在這座山的懷裡,還說害怕的話,不是對他的不尊重嗎?
可是當我們卸去衣物,彼此坦誠相對的時候,他在我眼裡,不再是什麼大人物,我們只是相愛的兩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