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飯早點歇下吧。”鏡樓說道,她梳洗都能自己來,雀衣這麼滿頭大汗的樣子,也讓她一陣心軟,“晚膳我已經吃過了,你的在小爐子上溫著呢。”
院子沒有小廚房,可也有每月的炭,放在小爐子上做不了菜,也能熱一熱,雖然其他的姨娘百般看她不慣,可每個月的月例和東西沒有少,這個月少了些脂粉,鏡樓全然不在意。有些潤臉的香膏就夠了,那些胭脂水粉都是有害的,即便有她也沒用過,也以免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習慣,那些份例的胭脂水粉也被偷偷倒掉了。雀衣覺得她的日子過得不好,可自己卻覺得挺悠閒,或許是那半年體會到了真正的苦,再也沒辦法高傲起來了。
雀衣提了熱水進來,和院子裡另一名僕婦合力把浴桶灌好,才肯去洗漱,畢竟院子裡就她一個服侍的丫鬟,而另一名僕婦是總在這個院子進進出出的那個,臉上有個大痦子,目光總是在她身上掃著,讓人跟不舒服,而鏡樓也能猜到應該是那位掌管後院的元姨娘派來的眼線,可她沒打算動她。
走到屏風後面,待房門被雀衣緊緊關上後,鏡樓才開始除下衣物跨入浴桶內,把自己全部淹沒在水中,才讓她覺得心靜一些,而自己究竟在煩躁著些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打胰子開始把身上一天的汗水沖洗乾淨,鏡樓並不像真正的大家閨秀,凡事自己都能動手做,等到她穿上寢衣,卻被一雙突然出現的大掌猛地帶進懷裡,一股熱氣頓時包住她,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是誰?
鏡樓掙扎不了,想要叫人,卻被身後的人極快地掩住嘴巴,然後天旋地轉,她發現自己比來人壓到了床上。
瞪著眼睛一看,竟是滿臉通紅的月衡澋,鼻端聞到了極為沖人的酒味,而似乎有些喝醉的月衡澋眼睛黑得發亮,直勾勾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不要叫。”他伸出一根手指跟她商量著道。
不能和喝醉的人講道理,更不能和他們對著幹,鏡樓連忙點頭。
“這樣才乖。”月衡澋一笑,竟顯得有些憨直,像個孩子,說罷,他果真鬆了手,而腦袋卻埋進她的脖頸裡,那種似曾相識的戰慄讓她心猛地跳動,就像第一次她喝醉了酒把他強行拖到床上一樣,現在他也喝醉了,雙手不規矩在她身上游走,脖子上也細細碎碎地落下炙熱的親吻,呼吸間的氣息也想火焰一樣膠著著粘著她的面板,使得她也跟著發燙起來。
月衡澋像是啃夠了,微微起身將重量往旁邊移了移,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她,狀似很委屈地說道:“鏡樓,你好些天沒有理睬我了。”
她哪裡是不理睬他,人都見不到,如何說上話?鏡樓沒有反駁什麼,只是側過臉,生怕自己被他身上的火焰燒到心裡,雙手緊緊握著,曾經的親密讓她感覺的到他身上的健碩,稜角分明的軀體完全不是富家公子能有的體魄,對女子來說那是一種源於本能的欣賞,讓她抗拒不了他的男色,而現在,她也不願被他動搖。
細細密密的吻有撒在她的耳朵上,在她開始發出一聲喘息後,月衡澋勾起一笑,更為大膽地掀開衣物,手伸進衣襬內摩挲揉捏著,鏡樓感覺那雙手也帶著火,想要掙扎,卻被他牢牢禁錮住,任憑他觸控、然後架起她的雙腿,那根熱到發燙的猛地頂進來。她驚呼一聲,忍住帶著乾澀的疼痛,承受著他一下又一下狂熱的侵入。
她沒有想過反抗,只是在模糊的視線中,有些痴迷地看著在自己身體裡不斷橫衝直撞的男人,身體的刺痛很快消了下去,身體中的水聲漸漸溢了出來,月衡澋迷戀一般地輕撫過她泛起粉紅的肌膚,身下更用力地撞擊著,滿意地看到她漸漸失去了力氣,軟軟地躺在他的懷裡。
“鏡樓,你是我的……”他低吼著說道。
鏡樓抬頭,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