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透過史普力格被射殺的那條路呢?”班斯問道。
“一定要透過,除了穿過大馬路外,沒有其他的路。”
“他走到什麼地方?”
“是這樣的,他在史普力格被殺的附近站了一會。然後走相同的道路回去,進入79街南側有個運動場的小公園裡,慢慢地沿著跑馬道旁邊的樹木走。然後順著有飲水噴泉的石牆最高處走,就在那個時候,發現老人和駝背的兩人正在講話。”
“你說帕第在德拉卡墜落現場的石牆旁,與迪拉特教授、德拉卡他們二個人碰面?”
“是的。帕第為了要和他們打招呼,停了腳步站住。當然,我照樣走過去。穿過他們身旁時,聽見駝背的聲音,“為什麼你今晚沒有下棋呢?”總覺得他的口氣似乎討厭帕第站在那裡,暗示自己受到了打擾。我沿著石牆走到74街,悠哉悠哉地步行著,那裡有二三棵樹並排在一起,因此我認為躲在那下面最恰當了……”
“因為你走到74街,從那裡就看不清楚帕第和德拉卡?”
班斯插嘴問道。
“這個……說實在的,完全看不見。恰好在那時霧色漸濃,在他們講話的附近也沒有街燈。不過,因為我想帕第一定會很快回來,我就站在那裡等著。”
“那時應該是接近10點了吧!”
“大約9點45分。”
“那時候有人來往嗎?”
“沒看到,由於霧氣濃,都待在家裡吧!——也不是什麼暖和舒爽的好天氣。就是因為這樣,在我走路的那段期間,沒有出現一個人。帕第也不是傻瓜,一再回頭朝我看,好像懷疑有人在背後跟蹤他。”
“接下來,直到抓住那個男的之前,你花了多少時間呢?”
艾枚利把身體再挪正一點。
“昨天晚上,事情並不如我所計算的那麼順利,”這個刑警毫無元氣的苦笑著。“帕第從來時路折回去,一定是穿越79街。大概在30分鐘後,我好不容易才藉著公寓的燈光,看到那傢伙從75街的角落朝他家方向走去。”
“但是,”班斯問道。“如果你10點15分還在74街的話應該看到迪拉特教授透過。教授10點左右經過那條路回家。”
“的確看到了。等帕第等了大約20分鐘後,教授一個人悠哉悠哉的走過來,越過馬路回家。當時,我認為帕第和駝子還在談話——當然,事後證實這是錯誤的判斷。”
“那麼,就在迪拉特教授走過你身邊後大約15分鐘,帕第從馬路相反的方向回來了。”
“正是如此。當然,你知道嗎?”馬卡姆用沉重的聲音說道。
“德拉卡從石牆上墜落時,就是你守候在74街的那段時間!”
“我知道。但是,也不能責怪我啊!在霧色深濃的晚上,亮一點的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進行監視的工作就不是那麼容易了。為了怕被發現,僅能趁著空檔稍微探頭出去看看……”
“我知道你的工作有所困難,”馬卡姆說。“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
組長草草的把那三個人送出去。很明顯的,對他們的報告並不滿意。
“這件事,”組長抱怨的說。“愈來愈複雜了。”
“組長大人,提起精神來!”班斯向西斯提出忠告。“不要那麼想不開啊!艾放利在74街的樹蔭下,眼睛張大地等待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去聽聽帕第及迪拉特教授怎麼說,說不定會得到相當有趣的結論。”
班斯談到這裡的時候,蓓兒·迪拉特從後門進來,出現在前面的走廊下。一看見我們在會客室,蓓兒立刻走進來。
“德拉卡夫人到那裡去呢?”小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擔心。
“一小時之前我也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