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那個面色慘白、毫無生氣的女孩,只有看到她胸前微弱的起伏,才能辨別她是否還活著,她嬌小的身軀看上去弱不禁風,讓人擔心她下一秒就會扛不住。
突然,成佑怒不可遏地猛得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向身旁辛承陽的右臉。辛承陽被打得一個踉蹌,他怔愣地摸了一下發燙的臉頰,好像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眼眸一沉立刻還手,同樣一拳重重地落在成佑的左臉上。
這一刻,兩人心中壓抑已久的怨恨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兩人兇狠地糾纏在一起,激烈地廝打起來。他們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向對方,每一個擊打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對方的身體上。他們徹底失去理智,扭打成一團。
一旁的任楓和辛承付見狀,大驚失色,急忙衝上前去,各自緊緊抱住一人,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將他們分開。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兩人終於被扯開,但仍像兩隻獵鷹似的互相瞪視著,眼中充滿了殺意。
成佑的左臉頰微微腫起,上面清晰可見一塊觸目驚心的淤青,嘴角還滲出一絲鮮血。他呸地一聲吐出嘴裡殘留的血水,用充滿憤恨的目光死死地指著辛承陽,怒罵道。
“辛承陽你這個人渣!茉莉不想和你在一起,幾次三番從你身邊逃走,你竟然把她逼到這個份上,我要弄死你!”
而辛承陽的右臉也泛著一片淤青,他用手背用力擦掉嘴角的殘血,眼中充滿怒火,彷彿要將一切燒成灰燼。他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不可抑制地咆哮。
“成佑,你用盡手段矇蔽茉莉的眼睛,就你這種陰狠毒辣的男人,你也配得上她?這一切的起因都在你身上,少在這裡假惺惺的做戲!“
一旁的平希早已撰緊拳頭,怒不可遏地看著他們倆,看他們臉上都掛了彩,但不是自己的拳頭打的又怎麼能解氣?
就在這時,平希一個箭步上前,用力地給他們兩人的腹肌一擊重拳,瞬間辛承陽的表情變得痛苦不堪,用手捂住腹部。辛承付趕緊扶著哥哥到一旁長椅坐下,他皺緊眉頭,惡狠狠地看向平希。
“你這女人是什麼怪力?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說罷,辛承付便要起身和平希單挑,被哥哥一把拉住手腕制止。當他正疑惑不解時,辛承陽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打不過她的,她是黑帶九段,還是散打世界冠軍。”
成佑被平希用全力擊中腹部,他跪在地上臉頰漲紅一片,頭低得幾乎貼到胸口。
任楓看著眼前的戰鬥力爆表的女人,立刻進入警戒狀態,在場的這幾個男人裡面,也只有他能與平希過上幾個回合。
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一個身穿粉色護士制服的年輕小護士看到這一幕,她雙手叉著腰站在他們身後,生氣地大聲斥責起來。
“這裡可是醫院,這裡不允許打架鬥毆,你們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這裡這麼多醫護人員和病人,如果被你們誤傷了,這不是要讓我加班嗎?”
他們齊刷刷地回頭看向這名人小膽大的小護士,一時間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話。緊接著,小護士走進茉莉的重症監護室,仔細檢查儀器上病人的各項資料,換上輸液瓶、量血壓、勘測體溫等。
帶護士做完一切出來,看向這兩位臉上掛彩的帥哥,又回頭看了眼病人,想必這兩個男人應該在為這個病人爭風吃醋,然後她沒好氣地再次告誡。
“你們如果想這位病人快點好起來,就多和她說說一些開心的事,別在這裡浪費時間做無謂爭執!“
說罷,這位霸氣的小護士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重症監護室內,茉莉在床上靜靜地閉著眼睛,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她細膩的手背上插著點滴,身體被各種線路和管道連線著,監視器的曲線不斷跳動,記錄著她的生命跡象。她與外界隔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