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靈魂體是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帶著一張妖嬈白蓮面具,仿若是是在黑暗中盛開的蠱惑妖連,潭水寒冽,月光清冷,獨自妖嬈盛綻,綻放出無盡光華流轉,是如此的窒息和迷人。一襲古老刻著黑暗紋路的長袍襯得他的身子愈發纖瘦,金絲鑲邊,很是華貴。
妖嬈白蓮的面具將整個面孔都覆蓋,只瞧著,只透著一雙墨色深邃的紫瞳,很深很深,卻溢著碎光,彷彿是來自遙遠天外的朦朧水光,被輕輕地揉碎了。一頭長長的紫色頭髮直垂腳踝,髮尾被繫著,卻嵌著一朵嫵媚妖豔的彼岸花,分外精緻和優美,好似還有一股淡淡清香。
他腳踩著一團朦朧又深鬱的紫光,透著黑暗的氣息,竟是黑暗紫蓮的花座,也就是隻有至尊所能擁有如能量體一般的蓮座。墨紫色的長髮恣意飛揚,彷彿搖動的紫色花蓮,纖細而脆弱。長髮是不是掠過他那幽深碎玉似的紫瞳,嘴角似乎泛著欣喜,卻又哀傷的笑意,透著滿腔沉鬱的情感和唯愛。
無處可說,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這是輪迴的宿命,懲罰我等待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縱然是痛苦萬分,但最終的結果,承受萬劫之獄的苦難,在他見到那一如當初的眼眸時,都煙消雲散了。剩下的,是一潭別人無法觸碰的冰水,它在逐漸瓦解冰雪,但永遠都不會有變溫暖的那一天。可是,可是,只要能遠遠看著她,遠遠的……
“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他嘴唇反覆張闔,怎麼也停止不了。他想呼喚她,卻不知道要怎麼說。她還有記憶嗎?她的記憶裡,是否有他的存在?那個如花笑靨,是否一如既往的璀璨美好?無法抑制的激動,使得他手腳都顫動起來了。
睫毛輕眨,晶瑩剔透的淚水頃刻破碎,水汽四處飛濺,恍若是揉碎了的珍珠。蒼白的臉,淚水愈發晶瑩奪目。他唯一知道的是,沒有溫度的他,淚水是唯一的溫柔,那種溫溫熱熱的感覺,是多麼的窩心!卻只有見她的那一剎那,才會情不自禁湧出眼淚。
他唯一的回憶,都清楚定格在那少女明豔而又溫暖的美麗一笑,時間好像已經無法再前進,就地停留。天地都已經黯然失色,漫目的紅,卻沒有比她更加明亮、更加熱烈、更加迷人的如花笑靨。我心中最深愛的人啊,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麼的痛苦和絕望?
他的呼喚和想念,沒有人知道,因為他將這特殊唯一的情感,深深藏在心裡,不讓任何人發覺,包括自己。
可是啊,他從那個時候就知道,而且早就知道,對於她,他早就情根深種,她是他此生唯一所愛啊!
所以他等啊等,找啊找,不知是經過多少個春秋,不知是承受多少次輪迴,不知是多少天日夜每每痛苦的思念狂潮……惡性迴圈在一次又一次重複著,將他整個人都快要逼瘋,崩潰。他是如此快樂而又痛苦、永不疲倦重複著那溫暖笑容。
終於,他的身體疲倦了,已經無法再繼續思考了。所以他選擇了將自己冰封,讓回憶在最美好的時候凍結,帶著對她的思念,沉睡一千年又一千年,直到她的甦醒……直到她重新睜開眼,重新綻放出美好迷人的笑意。
他不知道那麼多天痛苦的日日月月是怎麼度過的,他只是固執而又痛苦堅持著——她會回來的,會回來的。
眼前的人,一切都令得人那麼熟悉……赤發血眸,紅衣似火,猶如那鳳凰涅槃的驚豔絕美!即使已經歷盡千年萬年,那熟悉的容顏和動作,依舊是那麼得刻骨銘心。
只是,她的眼神是陌生的,陌生得讓人心驚,陌生得讓他早就冰冷的心隱隱作痛。
而他,也早就不是當初純白無暇的無根蓮……他是成魔,而他卻是……他低頭看著眼自己蒼白半透明的手掌,手中的掌紋已經很淡了,淡得他幾乎看不到是什麼模樣了。即便他的雙手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