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驕淡聲,「看來兵部的人真的應當多抽調些……」
魏帆惱道,「許驕,你是有天子護著,真的沒吃過虧。」
許驕駐足看他,魏帆轉身走了。
正好大監上前,「相爺,您還在。「
許驕溫聲,「大監。「
大監笑道,「陛下說,今日早朝的時間長,很快就要午膳了,請相爺留在明和殿一起用午膳。」
許驕看了看大殿外的日晷,彷彿是的。
許驕想起晨間離開時,他說的那句沒心沒肺……
同大監一道去明和殿的時候,見不少人在明和殿外候著,宋卿源見完這些人應當都要很久之後。
許驕在明和殿偏殿內看早前宋卿源留下的摺子,仍有不少是同梁城之事有關的,宋卿源應當還在查事情。
許驕忽然想到了一點,當時梁城都已經被圍,禁軍封鎖了所有外出的訊息,麓陽侯和宋昭怎麼還會收到瑞王的訊息,替瑞王求親?
許驕愣住,而那個時候暗衛的卷宗是說,整個瑞王府都畏罪自刎,瑞王根本連見宋卿源的念頭都沒有,又怎麼會讓麓陽侯和宋昭求情?
這裡面還有人……
許驕指尖微微滯了滯。
宋卿源一定想到了,所以當時他同宋昭提起的時候,宋卿源大怒一場……
許驕指尖攥緊,難怪即日就讓肖挺將軍去了梁城駐軍處,是怕有人還借梁城生事。
許驕忽然替宋卿源心累。
思忖間,惠公公來了偏殿,「相爺,陛下請相爺去明和殿。」
許驕意外,「不是還有很多人候著
?」
惠公公笑道,「陛下打發了,說頭疼,讓幾位大人晚些來。」
許驕去的時候,大監已經讓人將飯備好了。
宋卿源早前從來不會因為要見她,打發掉其他人,一直都是讓她等,譬如早前她回京的時候,他在見人,讓她在偏殿等到了晚上,那日還是宋卿源的生辰,兩人在夜裡很晚一道用的晚飯,喝了一頓生辰酒。
但眼下,宋卿源打發走了旁的朝臣,也打發走了大監,專心同她在殿中吃飯。
宋卿源給她夾菜的時候,許驕道,「你以前不會……」
她是想說不會推掉正事。
許驕欲言又止,宋卿源卻會意,「在鹿鳴巷等你的時候,忽然想,回回都是朕讓你等……」
許驕微怔。
宋卿源沒說旁的,又伸筷子給她夾菜,「多吃點,瘦得跟柴似的,出去了朕也管不了你,你也不會聽朕的……」
許驕支吾,「我哪裡瘦了?」
宋卿源看她,「你瘦不瘦朕不知道嗎?」
許驕臉色一紅,吞飯的時候嗆住。
宋卿源說起葷話的時候,有些讓人吃不消……
午飯後,宋卿源回了寢殿休息,許驕去了政事堂。
今日是休沐前最後一日,她休沐後就會離京,恩科的事情要提前和沈凌核對好,她不在京中的時候要沈凌跟進。
到政事堂的時候,沈凌已經在了。
沈凌綜合考的試卷已經出完,先讓許驕拿主意,許驕認真看了看,鄭重道,「這裡要改動,將人才梯隊的層次拉開,各部初始的題目已經會重點關注有傾向的人,最後的綜合考,要拔高一個檔次。」
沈凌會意。
許驕又喚了四個翰林院編修來政事堂,和沈凌一起將一個月內的進展時間表過了一遍,沈凌沒想過相爺看得這麼細。
許驕交待,「我雖然不在京中,但哪一日的進展沒有按照時間表上走得,讓人送訊息來,我要知曉。」
沈凌應好。
許驕又問起告文下發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