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源笑了笑,出了苑中。
見宋卿源出了苑中,葡萄撓了撓後腦勺,真沒事了?!
嘻嘻,葡萄感覺像是撿回來了一顆項上人頭。
臨近晌午,許驕和宋卿源都要從煥城離開,一人往富陽,一人去梁城。
馬車已經備好,宋卿源扶她上了馬車,溫聲道,「路上注意安全。」
許驕看他,眸間都是不捨,「卿源……」
宋卿源眸間微滯,她是第一次這麼叫他,莫名讓他心中微動。
他低眉笑了笑,輕聲道,「走吧,再叫一次,朕怕改主意了。」
她知曉他逗她。
「我走了……」許驕最後看了他一眼。
他頷首。
只是臨到她轉身,他方才扶她的手還沒鬆開,許驕回眸看他,他牽了牽她的手,重新讓她至跟前,輕到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下次床上也這麼叫,我喜歡。」
許驕:「……」
他鬆手,「走吧。」
許驕趕緊撩起簾櫳入了馬車,宋卿源以前從來不這樣的,眼下越來越狗了……
許驕想看他,又不想讓他看到她看到,索性偷偷撩起車窗上的簾櫳一道細細的縫隙,見宋卿源立在原處笑著看她,許驕心中唏噓,趕緊放下簾櫳,馬車緩緩駛離驛館,許驕沒有再撩起簾櫳看他……
宋卿源一直目送馬車消失在街角處。
這一趟去西關的時間不短,他是捨不得她,但他已經不是早前的宋卿源,他知曉如何維護她,不讓她為難……
西關雖遠,卻已不是早前的海市蜃樓。
他淡淡笑了笑,朝一側的陸深道,「走吧,去富陽。」
許是這一路有大監和葫蘆,還有葡萄的緣故,分明早前覺得很長的旅途,竟也在期待中一日日得,很快度過。大監溫和嘮叨,葫蘆話少沉穩,葡萄終日像個永不停歇的無線收音機,全天候輪播。
陸深雖然不在,但有宋卿源安排的其他暗衛跟著,這一路其實安穩。
其實許驕也不知道什麼緣故,分明都是暗衛,她卻不怎麼介懷宋卿源身邊的暗衛……
她依舊帶著面紗,穿行在去西關的路上,也吃了一路的紅油豬耳。
十二月初的時候,抵達了鶴城。
鶴城是臨近西關最近的城池,也是關邊重城,有駐軍把守。
上一次許驕到鶴城,只遠遠看了胡廣文一眼,這次想去見胡廣文的時候,府中的侍者說,公子去西關了……
胡廣文去西關了?
許驕意外。
侍者道,公子說想去西關看看,走了有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許驕心中擔心,他腿腳不便,若是回京,她還不覺得有什麼,但若是去西關了……
許驕噤聲。
但轉念又想,若是胡廣文在西關,這一趟去西關應當也能見面。
從胡府出來,葫蘆和葡萄已經將穿越荒漠和綠洲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許驕這一行有三十多個暗衛,只要不是遇到極端的天氣,一定不會有危險。
休整一晚後,翌日晨間,許驕裹上了厚厚的裹巾,腰間配著鈴鐺,坐上了駱駝,往西關去。
從鶴城去西關的這一段路說是半月,實際基本都要二十餘日,若是遇到不好的天氣,基本要一月前後,除了鶴城基本都是不好天氣。
許驕一行預計年關前一直兩日能抵達西關。
這一路的荒漠中有可以落腳的綠洲,臨到年關前這幾日,風沙突然大了起來,許驕他們原本應當黃昏前抵達的綠洲,一直延遲到了入夜許久,途中已經有些危險,但好在最後順利抵達。
這處綠洲上的客棧許驕還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