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認可了,就可以繼續回去啃骨頭。
相爺不認可,就得坐在政事堂現場啃骨頭,就在相爺眼皮子底下,壓力如同暴風驟雨席捲,沒有人願意再坐一次……
總歸,這幾日相爺主事朝事,該清算的清算,該推進的推進,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來,一處接一處的過問,朝中人人都不敢馬虎,通通夾緊了尾巴做人。
雖然不早朝了,但也並不比早朝時輕鬆啊
終於,整整五日過去,朝中歡天喜地盼來了相爺休沐,喜大普奔!人人心中都鬆了口氣。
回了陋室,許驕累得一頭栽在床榻上,「岑女士,我先睡會兒,政事堂的床太硬了。」
宋卿源不在,朝中從雞毛蒜皮的事到十萬火急的事,都需她過問,也虧得政事堂和翰林院離得不遠,否則她連往返政事堂和翰林院的時間都沒有。
自從搬去了政事堂暫住,她怎麼見哪哪都是活兒,怎麼比早前宋卿源在的時候還要忙碌些?!
床榻上,許驕忽然意識到不對!
她這哪是滋潤日子啊?
過滋潤日子的人分明是宋卿源才對!!
宋卿源跟著沈凌去梁城,路上都要做暗衛
打扮,事情都由沈凌在做,他只要跟著,看著,聽著,在背後指揮著就是。而且,這一路上又不能太扎眼,要低調行事,更不需要他時時刻刻指揮,關鍵時候使使眼色,私下知會沈凌一聲就是。比起他在宮中的時候,天不見亮就要早起早朝,早朝結束後還要在明和殿中見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一堆,等終於見完官員,還有批不完的摺子等著他。
而現在,這些事情統統都是她在做!
他才是最滋潤的那個!
許驕手抖了抖,虧她還樂呵呵得在那裡高興了十餘日,眼下才忽然反應過來。
許驕一把攬過許小貓,揉在懷裡,「許小貓啊許小貓,你貓生艱難啊,哪裡玩得過大資本家……」
許小貓才不管那麼多。
她懷裡很舒服,許小貓使勁兒蹭了蹭。
……
岑女士來的時候,許驕已經抱著許小貓睡著了。
一人一貓,睡得都不怎麼老實。
敏薇和六子這幾日都跟著許驕去了政事堂照顧起居,知曉她起早貪黑,機構一大就臃腫,諸事都需要許驕懟。岑女士伸手摸了摸許驕的額頭,輕輕嘆了嘆,敏薇應道,「小姐這幾日,日日都在忙碌,累壞了。」
岑女士淡聲,「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岑女士淡淡垂眸。
休沐結束,許驕重新回了政事堂。
惠公公卻早早來了政事堂中等她,「相爺,您來了。」
惠公公並未同大監一道跟去慶州靈山祈福,留在宮中照料。
每日,惠公公都會去陋室,或是來政事堂看她。噓寒問暖也好,讓宮中的御廚做了她喜歡吃的東西送來也好,見她太累,還會囑咐她趕緊去休息了,不然陛下回來會說他沒照顧好她,會挨板子的
惠公公和大監都是宋卿源身邊的人,宋卿源不在,惠公公接過了不讓她挑食的活兒。眼下還早,這是連早飯都要管了?
許驕看他。
惠公公上前,「相爺,您趕緊抽空同奴家去趟尚書府吧。」
尚書府?許驕意外。
朝□□分六部,每一部的部首都是尚書官職。其中,因為郭家是陛下母后的孃家,所以朝中說的尚書府就是郭府,也就是宋卿源舅舅的府邸。
「怎麼了?」許驕問起,惠公
公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尚書府。
惠公公嘆道,「老夫人的老毛病又有些犯了,正到處找陛下呢,府中說陛下去慶州靈山祈福了,要好些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