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頭來了貴客要您親自通傳?不知是哪一家的公侯大人哪?”
徐富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極不自然的神情,顧左右而言他:“無客,無客,就是有件急事兒得快些稟了侯爺才是,我這兒才走得急了些。”他說話的時候仍是不停地擦著汗,眉宇之間的焦色十分明顯。
行舟見他語焉不詳,知道此人嘴很緊,若是他不想說那是再問不出來的,行舟便也沒為難他,只客氣地道:“徐管事人忙事多,我就不耽誤你辦差了。快些去吧。”
“哪裡哪裡,陳管事客氣了。”行舟姓陳,在外人皆叫他陳管事。
第474章
傅庚淡淡地看了一眼徐富平,驀地開了口:“侯爺應該還在品藻堂,我才從那裡出來。”
徐富平兩眼精光一閃,又向傅庚躬身道:“多謝三老爺。”
傅庚神色淡然地點了點頭。
前頭定是出了大事。這徐富平的神色很不對。
傅庚將衣袂拂了一拂。
既是有大事,他稍後一定會收到訊息的,並不急在這一時。
徐富平再度揖首:“奴才告退。”
傅庚揮了揮手。徐富平依禮退行了數步,方拎著長衫疾步往品藻堂而去。
望著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傅庚如謫仙般的俊顏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沉思之色。
若是來了什麼客人甚至是不速之客,徐富平應該親自招呼著,派小廝過來遞訊息才是。如今他卻是親身前來,這就表示前頭不是來了客,而是有旁的事情。
傅庚負著兩手,繼續轉向石子小路而行。行舟垂首跟在他身後,兩個人的身影漸漸被隨風舞動的垂柳遮掩了去,前湖邊又恢復的往昔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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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大花廳的時候,崔氏特為叫周媽媽看了看時辰,時間恰好過了巳正。
“這時辰倒是剛好。”崔氏含笑輕語,又朝張氏點了點頭。
張氏溫婉一笑,歉然道:“二弟妹見諒。今兒事多。那針線房的帳只能明兒再對了。”
“無事無事,”崔氏笑靨如花,“大嫂嫂且忙著,明兒再說不遲,我正好也累了,這便回去歇一歇。”
張氏含笑目送崔氏離開了花廳,又神情安然地扶著丫鬟的手上了軟轎。
轎簾落下的那一剎,張氏的臉立刻繃得鐵緊,手裡的帕子更是扭成了一團。
“走快著些。”張氏聽見外頭瑞芬的吩咐聲,心中略感熨貼。
傅莊給她的這個人十分得用。比馥雪還要精明百倍。張氏用得十分順手。
只是。一想起前頭遞過來的訊息,張氏的心便揪得緊緊的,恨不能馬上飛到前院兒的書房,親眼瞧一瞧傅琮的情況。
傅琮被人打傷了。
還不是貴公子之間口角所致的那種打傷。而是昨天在花樓裡喝酒的時候。與幾個地痞打了起來。那邊兒的幾人皆是混在大功坊附近的打行青手。頗會幾手拳腳,兩個侍衛竟也降伏不住,傅琮便此捱了幾拳。雖傷得不重,臉上卻帶了幌子。
初初聽到這訊息的時候,張氏是一丁點兒也不相信的。
她一再問傳話的人:“你說得是二爺還是二老爺?”
二老爺傅庭風流成/性/,乃是章臺恩客,素常可是常在南樓瓦子巷那一帶行走的,真真是花樓酒坊無所不至。而這府裡的二爺——她親生的兒子——傅琮,一向便是個懂事的孩子,雖/性/子活潑了些,卻很明白是非,如何會做出這種事情?
然而,那傳話的人說出的答案,卻讓張氏如同五雷轟頂。
傅琮是一早被兩個侍衛攙回府的,據說是昨晚受傷後不敢就回府,捱了一晚上挨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