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青墨讓他忍不住心驚,突然想起以前欺負她的場景,她的目光,也如同現在一樣,幽冷而怨毒,但不同的是,那時的她咬著牙像是一隻幼狼,即使足夠兇狠卻沒有反抗的能力,而如今,她似乎已經成長起來,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堅強冷漠。
“我和你一起!”時航忍不住說道。
若不是他顧忌太多,就憑那些人的伸手根本不可能將他和二嬸抓住!
雖說對方看上去只是想嚇唬他們才將他扔在這荒郊野嶺,但二嬸一個女人家都欺負,著實該死!
那在路旁候命的司機師傅本以為這女孩子賭氣離家出走,本想帶著她多溜達幾圈好讓她散散心,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解救的一幕!
剛剛那麻袋的繩子系的很緊,那樣子可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兩個小孩子該不會是遇上什麼大事兒了吧?
“小姑娘,要不要幫你報警啊?”一上車,這司機師傅便遲疑的問道。
綁架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小男生,那壞人也忒不是東西了!
時青墨搖了搖頭,“師傅謝謝你,不過現在沒事兒了,您將我送去瑞源酒店就可以了!”
元縉黎。
能隱藏氣息,目前他是第一嫌疑人!
司機一聽,雖然有些擔憂,但卻並未多說什麼,一路飛馳。
時航這一路一張臉僵硬的很,雖說他以前常常被欺負,但被人擊暈扔在荒郊野嶺還是頭一回兒,即使他最近一直練武,但說到底也不過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自然是心有餘悸,更何況白瑾蘭的下落還是未知數,更是覺得頭腦發昏,緊張至極。
不過計程車才駛入縣中心,時青墨便接到了時秉良的電話。
剛接聽,便聽電弧那頭傳來了溫暖而焦急的聲音,“小墨,你去哪了?小航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媽?你回家了?”時青墨頓時狐疑道。
沒道理啊……
時航這個練家子被人綁了,可手無縛雞之力的母親卻安全回了家?
“是啊,有個好心人將我送回來了,本來我要報警,可那人說你有可能找到小航了,讓我先打電話問問……小墨,小航怎麼樣?沒事兒吧?!你沒遇見壞人吧?!”白瑾蘭語氣緊張,手心都冒出了一層冷汗,一旁的時秉良更不用說,若不是妻子回來,他甚至還不知道瑾蘭和時航遇見了這麼大的事!
好心人?
時青墨只覺得疑慮更重,只不過母親沒事就好……
“媽您等著,我們馬上就到家了!”時青墨連忙道。
眼下心中頓時放鬆了起來,身上卻瞬間被冷汗浸溼,眼前黑色聚攏,像是隨時都能暈過去一般,精神力有些透支,不過,就算要暈,也得等回家見到母親再說……
這次綁架到底是誰做的雖然還不確定,但她時青墨保證,無論是誰,必然讓他付出代價!
半小時之後,時青墨總算見到了白瑾蘭。
卻瞧著她表面上看去並無大礙,只是這手腕上青了一塊,不似時航,後腦都被砸了一下,估計那些人將他放在草叢的時候又碰到了石頭,額前都腫起來了一塊。
不過這母親身後的沙發上,卻坐著一個男人。
下一刻,時青墨汗毛都佔了起來,直接將母親護在了身後,對著那男人便道:“元縉黎!是你做的?!”
元縉黎拿著她買的杯子,喝著的卻是她之前準備的茶飲,見她怒氣衝衝,卻是冷靜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笑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稱呼,變了?
“墨丫頭,你覺得我會找混混動手打人?還是說……你覺得我打人之後會將人扔去哪個野草地嚇唬一晚上?”雲縉黎眸色柔柔,一副良好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