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不是僰山的劍法!”
等再到後面一些的時候……
“師弟啊,他又出劍了……”
“哦,知道了……”
大概就像是審美疲勞一樣,震驚次數多了,也真的是會麻木的,這些助教一則是感嘆,二則確實是不能完全理解這些劍法的精妙所在,所以久之也就見怪不怪了。但陳珀和另外兩名教習卻是貨真價實的內門弟子出身,自然清楚這些劍法意味著什麼,說震驚自然是有的,說眼饞也有,說動心也有,說羨慕甚至是嫉妒都有,當然,最矛盾的還是陳珀……
在廉尺準備以一敵百的時候,他心中是不屑之極的,但到了現在,他只後悔,為何當初自己會如此看低這人,現在對方進內門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下可怎麼收場?
眼下情形擺在眼前,縱然廉尺就此停下腳步不前,但他只要比這些人多走幾步,他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這已經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除非……
陳珀眼中頭一次閃過對廉尺的殺意,心中卻在猶豫,得好好計較一下,不然露了餡,事情就大了……
相比這些人,上使表現得要好一些,但表面的理智之下,眼中也不時閃過流光溢彩,時而驚歎時而讚賞,甚至是敬佩,乃至敬畏……
等到胡八道對梁彎彎出手的時候,他瞬間面寒如冰,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焦慮之心剛起,廉尺便在同一時間出劍了,危機迎刃而解,他這才面色稍霽,除了看廉尺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暖意,看胡八道的眼神已是完全和看一個死人沒什麼兩樣了,之後胡八道讓那些弟子們拖住廉尺,他冷笑不已,心說以那小子的能力,難道還不能從你們手中搶來一柄劍?他一邊冷冷看著兩邊的對峙,一般嘴裡冷冰冰吐出兩個字,以完全不容置疑的語氣。
“該殺!”
之後的情形,再一次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即使是上使本人,也忍不住向前急走幾步,緊緊盯著鏡中畫面……
……
近身散打?
所有人都錯愕停下手中動作,看著被團團圍住的那個人,疑惑地想:這又是什麼玩意兒?
很快他們就知道答案了。
一名弟子欺身而上,持劍便刺,寒光森冷,廉尺微側一步,身體差之毫釐地貼著這一劍避開,同時轉了小半個圈兒,單臂伸出,就好像是那人自己送上門來似的,無比自然地將對方挾在腋下,勁力暗吐,那人頓時渾身癱軟,迎著衝過來的第二人順手一摜,兩人手忙腳亂地撞作一堆,跌倒在地。
第三人打了個時間差,趁著廉尺出手的瞬間,人已躍起在半空,長劍與手臂連成一條筆直的線,極快又險,角度刁鑽地向著他的咽喉刺來!卻被廉尺一個旋步躲開,橫擺一腿,破風似刀,鋼鞭一樣狠狠抽在他的背上,千萬斤的沛然巨力,直接將那人變作一枚打飄了的炮彈,飛入忙不迭散開的人群。
落地開花!
巨力的撞擊讓那人骨頭折斷,刺破面板,沙土和血花濺起的那一刻,廉尺腳下猛蹬,化身成第二枚炮彈,狠狠射進了人群之中!
恰似猛虎入羊群!
這一次局面更亂,因為廉尺手無寸鐵,純粹用的是貼身肉搏方式,比之用劍,空間更窄更擠也更自由,他在洞中一年多的時間,已經將肉身練得無比強悍,舉手投足皆是武器,拳如擺錘,肘如大槍,腿似鋼鞭,就連他的肩背,也是極厲害的進攻武器!
廉尺身形似電,拳出即收,剛擊中一人,順勢閃過一劍,馬上又貼住下一人,似乎根本不擔心被擊倒的對手還會有還手之力,只管拳打腳踢,動作簡單直接,卻精準到了極點,每一擊必然打在對方防守薄弱之處,每一擊必有一人倒下,招式動作之間,依然銜接得近乎完美,看上去流暢到了極點,也暴力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