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回太后。”楊尚宮似乎有些擔心自己被罰,忽然間跪下了身,“按著皇后的情況,應該罰三個月的禁閉思過。”
呵!果然如同自己所料,看來那日糊亂看了一下宮規,還是記著了一些些對自己有用的啊!杜曉月嘴角微揚,很喜歡這樣的受罰方式。
“你起來,先下去吧。”太后對楊尚宮說著,然後再看向杜曉月,看向那顆一直用頭頂朝著自己的頭,“皇后,本宮念在你是初犯的情況下,就罰你兩個月的禁閉吧,在禁閉期間,不準踏出昭陽宮半步。”
“謝母后的恩典。”適時改變稱謂,已拉近關係——雖然心裡非常不喜歡她的‘格外開恩’,但表面上還是得做一幅歡喜樣啊!雙面人!杜曉月在心裡悲嘆自己再這麼著在這皇宮裡過下去,真的快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雙面人了。!
領著太后娘娘的“恩賜”,杜曉月一路上腳步輕快,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走向昭陽宮。一旁的紅綢和青竹甚是不解:小姐被罰禁足,她怎麼還那麼高興?
“小姐!”青竹按奈不下了,也不顧及時間場所,著急地問,“小姐您才進宮不到一個月,被太后責罰了,您一點也不傷心嗎?您不覺得今天當著其他娘娘的面前這麼責罰您很難堪?”
傷心?難堪?杜曉月一點也不覺得,反而很喜歡今天太后的所作所為呢!不過,杜曉月當然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了啦!“哦,還真有點傷心、難堪呢!”杜曉月敷衍地說著。
紅綢當然能聽出杜曉月這番心不在焉的話,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深吸一口氣——杜曉月已經不是第一天不在狀態中了,她可以無視其他妃子每日到昭陽宮裡炫耀皇帝怎麼寵幸她們了,可杜曉月老是神兮兮的,不管她們怎麼說,她還能笑臉相迎!難道她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皇帝從未寵幸過她的事?
“可青竹見小姐現在心情很愉悅呢!”青竹當面揭穿杜曉月的謊言。
“親親青竹!”杜曉月停下腳步,轉身,對著青竹和紅綢,淺笑著,“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是什麼樣的情緒才算好呢?難道要哭天嗆地、順便來一個怨婦式的打罵,接著再很華麗麗地哭暈死過去——這才叫傷心到了極致?
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物及必返——也就是說,人傷心到深處時,不是哭,而是笑;高興到極致時,不是笑而是哭!所以呢,我現在不是不傷心,而是非常傷心啊!”
“真的?!”青竹不是很相信,在杜曉月的臉上打量了十多秒鐘,還是不肯相信杜曉月如她所說的,她已經傷心到極致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在笑,而且還是那種得意狂妄地笑!
“當然是蒸的啊!不然還是煮的?”杜曉月掩飾不下去自己眼的笑意,趕緊轉身往回走,“走啦!我實在是太傷心了,要回去吃東西來彌補我這顆受傷的幼小心靈啦!”
“小姐要化悲憤為食慾?”青竹輕聲地問紅綢。
“差不多吧!”紅綢也輕聲地說著,“估計她已經餓了!”管她哪句話蒸哪句話煮,反正那句要吃東西的話肯定是真的!
是夜,御書房內,燭火忽明忽暗,但仍能看清有三道人影,除了那道明黃的身影外,還有兩道黑色身影,必躬必敬地面前明黃的身影站立著。
“弄蝶,今日杜府裡的情形如何?”談文昊看著眼前兩位蒙著臉的黑衣人,沒有一絲情緒地問著其中一人。
“皇后今日回杜府,杜府全家相迎。”其中一人微微躬身,回答著,“只是杜府的人不是其他國戚,皇后沒有抱著家人痛哭流涕,杜家的人也只是客客氣氣地。後來皇后與杜宰相起了一點小小的衝突。”黑衣人略停了停,看了看明黃的身影一眼,接著繼續說,“皇后要求在杜府留宿一晚,杜宰相不同意,雙方僵持不下時,杜宰相的二夫人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