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圍有人的說話聲。慢慢地動了動身體四肢,感覺全身一陣痠疼,更有些手腳發冷。慢慢睜開眼睛,我見自己躺在一個有些破舊的小屋裡,身上蓋著毛茸茸的毛毯。不由自主伸手一摸,發現這東西居然是動物毛皮,烏黑髮亮,像是狗熊皮。
這時,貌似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我側過臉一看,見一個穿著藍布衣服的高挑少女走了進來。
少女走到我的床前,低頭看了看,笑道:“你醒啦?!”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她的模樣,見她扎著很長的馬尾,瓜子臉,一笑兩個酒窩,齒若編貝,眼睛很亮,是個十分甜美的妹子。
我一瞬間被她的甜笑吸引住,但下一秒,我突然回憶起來自己被閆至陽活埋的場景,立即起身坐起來:“對了,我怎麼來的這兒?你又是誰?”
“說到這個啊,我晚上睡不著,去草原看星星,走到梳妝樓那邊的時候,看到你養的小浣熊在草叢裡跑。”說著,少女指了指我腳邊沉睡的乾脆面君:“我從來沒見過浣熊,就將它抱起來了,結果小東西帶著我去救你,我跟著它跑到一處深坑前,看到你倒在裡面,就趕緊找來哥哥幫忙,把你救上來啦。”
“是嗎?”我疑惑地看著她,卻見她笑容坦誠,一點兒沒有說謊的樣子。可是,閆至陽呢?昏迷前那個白衣女人呢?我不是被他埋在泥土裡麼?為什麼這個女孩說我在坑洞裡?
於是我試探地問了問她是否看到閆至陽和一個白衣女人。妹子說沒看到過,只有我一個人和乾脆面君。
我看了看乾脆面君,隨即一腳踹過去。這貨立即驚醒,直愣愣地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明白過來似的,兩步躥到我跟前,上下嗅了嗅,睜著無辜的眼睛衝我眨半晌。
“可惜你不會說話。”我搖頭道:“否則就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妹子看我對著一隻浣熊說話,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麼跟小熊貓說話啊?對了,這東西好像不讓養哦,你哪兒弄的?”
“你問題真多,不過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啊?”我笑道。
“陳清姿。”妹子笑道。
“清姿?這名字很好聽啊。”我咂舌道。眼前的妹子長相甜美,氣質不俗,雖然穿著土布衣服,但是實在不像是鄉下獵戶農民。
陳清姿還沒來及說話,便有人挑了布門簾走了進來。我見進門的是個高大粗壯的漢子,長得著實其貌不揚。
“哦,這是我哥哥陳前,給你端藥來了。”陳清姿接過男人手中的碗:“這邊比較偏遠,沒什麼醫院,不過我們這邊有赤腳大夫,你就湊合喝點兒中藥吧,好像你躺在坑洞裡受涼了,但是倒是沒有其他的傷,不要太擔心。”
那叫陳前的漢子笑著點了點頭,神色有點僵硬。將碗遞給陳清姿後,他轉身就出去了。我問陳清姿,是不是剛才那位是她親哥哥。
“廢話,當然是親哥哥。”陳清姿將藥碗遞給我:“怎麼?”
“長得一點兒都不像啊。”我屏住呼吸喝完藥,不由自主地吐槽道:“你哥哥那麼難看。”
“你說什麼——?!”陳清姿一改剛才的溫柔態度,伸手掐住我耳朵一扭:“我跟我哥哥救了你,你這什麼態度?!”
“疼疼疼!”我苦笑道:“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說你很漂亮!”
“這還差不多。”陳清姿放開手,冷哼道:“你再睡會兒吧,完全康復了再說。”說著,端著藥碗走出門去。
特麼的,長得倒是好看,就是脾氣太差了。我揉著耳朵想道。不過陳清姿跟她那哥哥長得確實天差地別,一點兒也不像村姑。看來雞窩裡飛出鳳凰,還真有這種事兒。
喝完藥之後,乾脆面君居然很老實地縮在我身邊再次睡了過去。我也困得不行,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