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你說,世界上有沒有可能存在著一個不記錄史實,也不與這個世界處在同一個軌道上的空間?”
用手搭上了君宛清的額頭,卓雅更是疑惑道,“宛清,你不會真的病了吧?怎麼從早上起就怪怪的呢。要不,我們別待圖書館,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搖了搖頭,君宛清不禁苦笑。低頭,看向了書中,再不言語。
突然腦子裡是一陣針扎般的疼痛,手裡依舊是緊緊握著那一本書。身體有一種輕飄的感覺,像是被人往外扯一般。猛的抬起頭,看向卓雅,想要向她尋求幫助。卻發現,卓雅只是抬起頭對著對面的“她”一笑,又低下了頭去。
而她就像是一個第三者,一個局外人一般,站在卓雅和君宛清和邊上。頭已經不痛了,有的,只是一股空虛的感覺。
“主子醒了!主子醒了!”激動的陌生女聲在耳邊頻頻響起。
眼前越加的模糊,圖書館,君宛清,卓雅,慢慢糾結在一起,混作一片。待眼前清晰的時候,眼前浮現的再不是圖書館的樣子。
白灰色的天花板,木質鏤花的床。還有床邊4個穿著粉、白、翠、黃色紗衣的女子。
“思梅,你們……”她又回來了?又回到那個屬於李宛婷的時代?坐起身來,看著梅蘭竹菊四人,李宛婷又是一陣的感傷。
“主子,你終於醒了!”思菊激動道。
思竹則是雙指搭住了李宛婷的手腕,許久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主子你沒事了。這些天,可嚇死我們了!”
這些天?她……怎麼了嗎?李宛婷心裡雖是疑惑,臉上卻依舊是淡淡的笑著,“我……怎麼了嗎?”
“主子,你還笑呢。你可不知道,自從那日從宮裡出來,你就一直昏迷不醒。到現在都十多天了,能不嚇人嘛!”思蘭有些埋怨的說道,語氣裡卻滿是關心。
從宮裡出來?許多畫面在一瞬間湧了出來。她記得,最後的記憶是定格在茗鳶宮,那麼,這裡……“我們現在在哪裡?哥哥呢?父皇呢?”
梅蘭竹菊四人相互看了看,臉上均是為難的意味。
思梅微一福身,輕聲說道,“主子,米朝已經不再了,周敬翎在我們離開宮後的第二天,攻進內宮。皇上,已經死了。現在周敬翎自諭為王,改國號為涵。我們……”
父皇,死了……眼裡一片迷茫,再聽不進任何的話。李宛婷突然是一聲苦笑,無聲的落下幾滴淚水來。
思梅不再開口,只是靜靜的同另外三人一齊陪在李宛婷的身邊。
嘆了一口氣,伸手拂去去臉上的淚,又是輕聲道,“那我們現在在哪?周敬翎為王,那宮裡的其他人呢?德妃娘娘呢?德欽皇子呢?他們怎麼樣了?哥哥呢?哥哥又去哪了?”她不明白,她有太多的不明白。
思菊向前一步,眼裡也滿是擔憂,“宮裡的事我們一概不知,娘娘、皇子的事我們也無從打聽。至於公子,主子,你放心,公子現在正在山下,傍晚時候你們就能見著了。”
不明白自己這時究竟是應該慶幸自己那時不在宮中,還是應該擔憂德妃他們。
門外唏唆一陣,一位穿著海棠色衣衫的女子站在門口,手中捧著一個青瓷的碗,有些為難的向裡屋看著。
李宛婷看著門口的女子,臉上有些疑惑,“她是……”
“主子,她前兩天在山腳下昏迷不醒,被公子救回。醒了之後,卻對之前的事情再不記得。公子便將她收留在家中。”思菊解釋道。
點了點頭,微微笑著,向那女子招招手,“進來吧。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
“主子。”接話的依舊是思菊,“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我們在她身上找到一塊腰牌上記著一個‘彩’字,我們便只稱呼她小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