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你很有才華,你畫完這批書,我們還有一些東西要交給你補畫,你不用擔心錢的事兒。”寧墨開啟抽屜,取了一卷大才結出來,直接塞到了林小滿手中。
“定金的話,我就收了。你是壕,我看出來了。家底兒豐厚是肯定的。老闆,以後就仰仗你給口飯吃了哦。有了這份工,我以後生兒育女什麼的,都有錢養活了,哈哈。走了,我得趕回去了。”林小滿說完場面畫,也表達完了她不會紅杏出牆的意思,說走就走了,瀟灑得像天邊的一片雲彩,說來也無聲,說走也不消回頭。
不會為寧墨停留。
她走之後,寧墨立馬打了烊,關上了書店門,到後院開了一輛灰色的上海牌小轎車出來,一路跟著林小滿慢悠悠地開著。
該辦的事都辦得差不多了,也到時間回九裡屯了,王紅梅要和林小滿分開走,因為她打的是回孃家的名義,還收拾了一套衣服,今天還不能回家屬樓,得去孃家給王小毛送個信兒,交待他挖了蓮藕,是直接送進城給胖嫂,不是送去九里屯營區伙食團。
然後,她還得在孃家住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再回。
林小滿呢,徐衛國早上走的時候就說了,今天營部裡會很忙,中午可能要接著開會,就不回來吃中飯了,讓林小滿晚上才做上他的飯。
那她只要在五點半之前,回到九里屯兒,這事兒就不會穿幫。
王紅梅去攔物資車,林小滿自己騎二八大槓回去,兩人在大路口就分道揚鑣了,分手前還套好了口風,才笑眯眯的揮手告別。
林小滿推著車子走了一截,又看到了家國營藥材門市鋪,走進去買了一坨紅凡士林。她騎著二八大槓沿城牆出了城,屁股就開始作妖,沾座兒就疼得厲害。
她站著踩了十幾分鍾,累得實在是夠嗆,就把車子甩在一邊,扯了些曬蔫了的草墊到那磨破了皮,隱隱可見到鐵架的座墊上,這樣又堅持騎了兩三里路,那車咣咣響了兩下,隨即輪胎上也傳來噗噗的漏氣聲音,一下子罷了工。
“來的時候我騎車,回的時候難道要車騎我?”林小滿皺眉看著車子,算了算距離,現在才出城不到十里,離九里屯還有足足快五十里,要是扛著這車走,走到明天天亮能走到不?
她一下子蹲到了地上,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
遠遠的,突然有人不斷地跑過來,滿臉驚恐地從她身前掠過,隨著過去的人越來越多,林小滿也被驚動了,抬起頭往那風煙滾滾處看。
如果她剛剛沒聽錯的話,那些跑過去的人在說:“誰家的藏獒沒拴牢,竟然跑出城來了。”
路上塵土飛揚,像是風吹起的煙。
那些人一邊跑,一邊捂著口鼻咳嗽。
一隻一米多高的狗出現在林小滿的視野之中,它有一身黑色的鬃毛,黑黑的鬃毛上不帶一點瑕疵,長長的毛髮下,兩隻眼睛兇光四射,它的兩隻耳朵像棕葉一樣,耳朵上各搭著一隻貓爪子。
狗的四肢很是粗壯,強勁有力,一條長長的尾巴隨著它跑動左右搖動,遠遠看去,就跟甩動的鋼繩似的,空氣中隱隱還傳來唰唰的破空之聲。
在它旁邊的那些人,都嚇得面無人色,看樣子都像是要哭起來般。
林小滿站起來,向前跑了幾步,高聲叫道:“旺財,過來,你是不是帶小花來找我的?”
旺財聽到響動,看了過來,隨即抖了抖身上的毛,小花從它的兩隻耳朵間探出一隻腦袋,又使勁地撓了它一下,它就朝林小滿直直地跑了過來。
一輛灰色的轎車嘎吱一下停在林小滿的面前,車門開啟,寧墨撲了出來,擋在了林小滿身前,大聲唿喝著:“別過來!走,走開!”
林小滿驚訝地把寧墨推開,讓他站在自己旁邊,“寧墨,你怎麼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