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你清醒一點。通往那處山區的所有道路已經被摧毀了,你打算拿把洋鏟,從幾十裡外就挖過去?”
“可徐衛國在那裡,我必須去,必須去。他答應過我,要毫髮無傷的回來。他走的時候,我警告過他了,他是我的私人財產了,我要去把他找回來啊。”
林小滿瘋狂地往那書包裡塞東西,直到根本都塞不下了還在塞,塞到最後,竟然硬生生把帆布書包都撐炸了線,她還在機械式地把自己能看到能想到的東西死命往裡塞。
寧墨的目光在屋內四處掃著,撿了個搪瓷杯子又默默地放下,又撿了個枕頭提在手裡,剛要往林小滿頭上打,林小滿就抬起眼,定定地看著他問:“幹嘛?想找東西打暈我?你先前撿那個搪瓷杯照腦門兒一下,或許辦得到。這枕頭幹不到事的,除非你打算拿這枕頭捂死我!”
寧墨尷尬的把枕頭放回了床頭,滿眼焦慮地道:“我爸爸正帶人去清理交通要道,附近的駐軍和民兵連全都被抽調過去了,人多力量大,他們又全都是受過訓的,比你一個女同志強多少倍?
你現在過去,除了添亂,什麼也做不了。而且,情況也未必像你我想的那麼嚴重。
或許就是外圍的山體滑下來了,砸斷了道兒,可是那些村子和中間區域,並沒被埋沒,只是因為交通斷了,通訊也就斷了,他們或許只是被困住了。
現在只能等恢復交通,才能進去人,能進去人的時候,我一定讓你去,好不好?”
林小滿頹然地坐了下來,倚著床柱子默默地想了想,才抬起水色滿溢卻強自壓抑住了的眼,認真地問寧墨:“寧墨,你沒騙我?只是路斷了,村子沒被埋?”
寧墨遲疑了一下,隨即輕輕地點了點頭。
“夏天雨水多,那裡是沙石岩層,滑坡的那些山體,基本都是沒有植被的荒山。徐衛國他們練兵的那個地方叫汶秀峰,附近有三四個村落。汶秀峰上種了很多柏樹,一定不會像這些沒有植被的山體那樣容易滑落下來!”
“好,我信你。我暫時不去幫倒忙,不過那路一通,你立即帶我過去,好不好?”林小滿心下稍定,情緒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好!一定。”寧墨應著,視線卻不由自主地避開了林小滿。
大踏步下了樓,寧墨又趕回了省政府,向哨兵出示了證件之後,省長辦公室的秘書小錢出來領了他進去。
“錢叔叔,汶秀峰那邊到底情況如何?可有最新的信兒傳過來?”
“汶秀峰附近的村子是靠山吃山,離著最近的鎮子有七十幾裡地,這七十幾裡地,只有幾里大路,其他六十多里,全是山路土路。平時,時面的資訊都相當閉塞,更何況是現在,交通中斷,通訊與中斷了。
來報信的是附近那個鎮子的民兵連連長,他都是攔的的運輸車過來,送過來的訊息,可能也已經是過時了的。
這種山體滑坡,就跟一座樓房垮塌一樣,這裡掉一塊,那裡掉一塊,掉到最後,動搖了根基的時候,便會全部坍塌。如果坍塌,那方圓幾十裡的村落,將全部埋沒,就算我們動用巨大的人力去清理,清理出來的…只怕也全都是屍體了。”
寧墨硬著頭皮安慰了林小滿,他知道事情一定比他說的嚴重,卻沒料到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如果那裡的人全都埋了,徐衛國也不可能倖免。徐衛國如果死了……林小滿一定會瘋!
“錢叔叔,你說,有沒有可能在這種災害中,逃出生天?”寧墨苦澀地問。
錢一根怔了怔,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嘆息道:“小墨,除非出現奇蹟,不然,你說的,就只能是幻想。
汶秀峰附近的土質,比外圍的更鬆散。就算植被豐富,外圍都塌了,裡面也好不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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