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昨天晚上,我把你翻到我上頭睡,是怕我自己睡著了踢腿踢著你,你又想多了,以為我要怎樣你,死命的拿你的拳頭捶我胸口,我胸口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
你說你,看也不讓我看,我又不知道你傷好沒好,剛剛我就想讓你去床上跳跳,側面印證一下,你又跑。
我看你跑得歡實,就知道你傷好得差不離了,我以為你想運動運動,但是我又怕你跑累了回不來,所以就騎了馬一路跟著你來了,打算等你累了帶你回去,省省力氣。”
啊,難道真是自己以小女子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林小滿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真是像徐衛國說的那樣呢。
嗯,先前他說怕碰著傷才放她趴馬背上,這會兒又說知道她傷好得差不離了,才任她跑著運動運動。
這好像有點前後矛盾啊?
“徐衛國,差點又給你忽悠過去了。你前面才說放我橫著是為了怕碰著我會疼,後頭又說知道我傷好得差不離了,你這明顯是對不上啊,還想矇混過關!你個腹黑的,跟你說話一不動腦子就會被賣掉。”
徐衛國聽了這話,只沉默了兩秒,立即又喊起冤來。
“我把你橫著放,是為了防止坐著騎馬,再碰著那剛好的傷處,造成二次損傷。”
哦哦,原來是這樣,這樣說的話,就前後不矛盾了。
“好吧,算我錯怪你了。”
“那你總得意思一下吧?”
“怎麼意思?”
“你懂的。”
怎麼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過這個叨人的主旨?
“徐衛國,你能幹點正經事不?成天想這些,你個色鬼。”
“良辰美景,負了多可惜。要是回到九里屯,再想要這樣悠閒的日子,就難了。”
那倒也是。
“王豐收可以說摞挑子就摞挑子,你卻不行。對了,他真不打算回京城,認祖歸宗?”
“唯一能證明他身世的人只有祁戰,祁戰受的傷不輕,年歲也大了,恢復起來會需要時間。只有等祁戰恢復了,由祁戰親自領著王豐收回周家,這事才名正言順。畢竟,周家,可不是一般人家。”
“說到祁戰,我就想那口滷煮了。”
“你這饞嘴貓。等回了九里屯,我們那兒離著正和村也就兩百公里,你要真想吃,我空了就載你去串串門兒。”
“衛國,你真好。”
“知道我好還總不順著我。”
“體力跟不上,我有什麼辦法?”
“你這小身板兒,真的不抗練。得,我悠著點兒,細水長流。對了,前兩天我跟王豐收偷喝酒了。”
“主動坦白,又是啥意思?”林小滿警惕地抬了一下頭。
“王豐收說祁玉柱不是祁戰和宗小玉的親生兒子。祁玉柱是宗小玉支援醫療隊的時候,在鴨綠江附近的雪堆裡撿到的孩子。”
“嗯嗯?鴨綠江,怎麼了?”
“聽說當時他剛出生,被埋到了雪裡,同時被埋進雪堆裡的,還有一頂染血的軍帽。”
染,染血的軍帽……
第七百九十二章 我要流血而死了
染血的軍帽,無獨有偶,林小滿也是聽人提起過的。
鴨綠江,冬天,染雪的軍帽,剛出生就被埋的嬰兒。
她瞬間就把所有的關聯點串了起來,然後得出了結論。
“衛國,找祁玉柱,問問他具體時間節點。如果時間也對應得上,那麼,他極有可能,極有可能是……”林小滿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徐衛國點了點頭,林小滿能想到的,他已經想過了,在林小滿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問過祁玉柱了,時間,是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