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上吃剩下的吐司,屋內的加溼器依舊閃著五顏六色的光彩,地面上兩人的拖鞋像是故意擠在了一起,毫無規矩地擺放著。
只有進了這道門,才突然間感悟,原來迥然不同的兩個人真的有在一起生活過,不是一天,也不是三十天,而是一年多。
這一刻,鞠可曼竟是無力地靠在了牆壁上,她忍不住哭泣了起來,她的眼前變得模糊,腦海中一片茫然,她不知道出了這道門,是否他們之間還有粘連?她的心已經淪陷,很深很深,她對他的愛已經中毒了,根深蒂固,無法再拔起。
霍昀斯俯視著她,就這樣站著,就這樣聽著,臉上卻面無表情。
這一夜,他要的很是瘋狂,像是在控訴著她的哭泣,他不顧她的叫喊,不顧她的疼痛,彷彿在發洩,又像是要將她揉碎,融入自己的身體,一波波的浪潮襲來,隨著風又過去,再次襲來,再次平靜,如此反覆。
沒有人懂他,也不會有人懂他的!
太陽昇起,陽光透過窗子斜打入進來,將床上依舊繾綣的兩人籠罩其內,像是蓋了一層網,那麼和諧,那麼美麗。
鞠可曼累得渾身虛脫,她睜開睡眸,望著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頰,那是一張可以令所有女人為之瘋狂的臉,性感的薄唇,英挺的鼻樑,凹陷的眼窩,濃密的睫毛……可為什麼當初他會看上她?或許是該說,為什麼他要選擇她?
似乎又迴歸了原點。
“為什麼不多睡會兒?”霍昀斯驀地睜開雙眸,漆黑的瞳孔中清晰地倒影著鞠可曼有些慌張的小臉兒。
鞠可曼下意識地就要將自己身子向後撤,可某人顯然眼疾手快,用手臂將她牢牢地圈住,根本插翅難飛。
“還在氣?”霍昀斯看到耷拉下腦袋的鞠可曼。
鞠可曼抿唇不語。
霍昀斯用手掌撫摸著鞠可曼的脊背,“要不遊戲規則由你定吧,你是要我為奴地伺候你,還是說將我全部財產分給你,要不再加上我的所有不動產,隨你便,只要一個條件,都必須附加一個我。”
鞠可曼皺了下眉頭,“這算什麼遊戲啊?”
“賠本的遊戲。”霍昀斯用手指颳了下鞠可曼的鼻樑,“我把我自己賠給你,這樣還成嗎?”
鞠可曼定睛望著他,他已再次恢復往常一般的溫柔體貼,彷彿昨夜的他只是一個幻象,不存在。可鞠可曼還是忍不住被他逗笑,“你給,我還沒說要不要呢?”
“你敢不要!”霍昀斯故意威脅道。
“我要不要呢?”鞠可曼就想存心與你唱反調。
霍昀斯抬起身子,雙臂將鞠可曼圈住,“你不會的,因為……”他嘴角勾起,“你根本沒有機會說‘不要’。”他驀地壓下唇,像是磁鐵一樣,充滿了誘惑性,帶著強烈的控制慾,一點點地將鞠可曼肺部的空氣吸走。
這就是談和了嗎?
鞠可曼不知道。她只是費解,為什麼每次爭吵都能這麼容易地被他所化解,心中的埋怨不是在消逝,而是在一點點地積壓,彷彿故意被他積壓到心底最隱秘的角落,被他的笑容所遮擋。
事情果真如霍昀斯所言,第二天的下午,哈利。布萊爾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歸入了鞠可曼的名下。而醫院內的哈利知道此事後,氣得一下子暈了過去,他以為勢在必得,卻忽略了鞠可曼身後的強大勢力存在,他輸在了他的自信和自以為是中。
沒有人再去關心他的死活,再沒有媒體去挖掘鞠可曼和哈利的關係,因為哈利。布萊爾這個名字從那天開始已經正式在商界單上除名,甚至一點痕跡也沒有,有點可悲,又令人同情。
雖然霍昀斯的諾言實現了,可那天的話語依舊提醒著鞠可曼。她當天下午就接到了鞠正德的電話,他的一句話猛然點醒了鞠可曼‘你要好好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