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畏懼,早在知道沈畫回來的訊息時,他就已經做了準備,他知道上次幻靈使者被殺,他與幻靈使者勾結一事就有可能被沈畫知道,那麼她此次回來,必然會對秦家下手,所以早就召回了秦家的暗衛,專門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哼,不管你是什麼人,敢擅闖我秦家,今日必讓你有來無回!”秦畢遠拔劍,遙遙指向屋頂的男子。
終於,那男子抬起頭,露出一雙黑漆漆的毫無焦距的瞳仁,秦畢遠微怔,竟然是個瞎子!
突然,那男子起身,修長的身形在皎月的映襯下,頗有幾分仙人的氣韻,只見他斂起周身的冷意,望向某個地方,低沉飄渺的嗓音輕輕落入下方一群人耳中:“小姐。”
小姐?秦畢遠抬頭,循著男子所向望去,只見方才還空無一物的地方陡然出現一個白點,白點越來越大,眨眼間便看到一名白衣袂袂的窈窕纖影踏風而來,不過幾個呼吸,便落在了白衣男子身畔。
那是一個美得不染纖塵的女子,白衣如雪,烏髮如垂落九天的瀑布,一張鵝蛋臉細緻如瓷,肌膚勝雪,兩道彎彎柳眉如掛梢頭的月芽兒,柔和舒展,潔淨的眼眸像最清澈的泉水一般,明晃動人,兩瓣嫣嫣朱唇微微翹起,掛著淡若清風的笑意,遠遠望去,當真如仙子下凡,美得如夢似幻。
秦畢遠瞧得呆了,這是他熟悉無比的容顏,每日都想在夢中窺見而不得的女子。
“心蘿……”他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想去探尋他此刻是否在夢中。
身後,大夫人望著那麼一張天仙似的臉孔,又是嫉妒又是驚恐,那阮心蘿竟然又回來了,可她怎麼會從天上飛來?
叮——
一聲長劍出鞘的輕鳴,只見一道微白的光芒劃過,秦畢遠猛地從恍惚的夢幻中驚醒過來,驚駭地望著他那支伸出去的手已經掉落在地,手臂根處,鮮血這才汩汩冒出,竟只是一道劍氣就割斷了他的手!
“啊!”大夫人驚叫著從嘶啞的喉嚨裡發出一個音節,而後猛然捂住了嘴,不敢再發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音,她怕那個白衣男子也給她劃上一劍。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秦畢遠顧不上去想,那條斷臂讓他疼得鑽心,可他卻強自咬牙,沒有發出一聲疼痛的叫喊,額頭上的汗如雨下,他只能瞪大眼睛,驚恐地望著屋頂上一雙白衣人。
秦畢遠身側那數十名暗衛如臨大敵,一個個將秦畢遠圍護在其中,那個男人太強了,那一道幻氣隔著數十米發出,而他們竟沒能及時發現,但發現了又如何,那般迅捷利落的手段,他們有誰能擋得下來?
“秦畢遠……”一聲輕柔美妙的聲音闖入眾人耳中,秦畢遠渾身一震。
阮心蘿唇角勾起淡漠的淺笑:“十幾年了,秦家發展得倒是不錯,只是你倒是愈發的黑心黑肺了,我幫你鎮守這一方家業,你卻回頭把我女兒賣了,甚至,想殺了她。”
阮心蘿的語氣輕柔,甚至在說這些話時,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卻更是讓人心驚膽顫。
秦畢遠噤聲不敢言語,心中卻驚恐莫名,她不是已經瘋了嗎?如今看起來她的神智不僅恢復了,一身實力比起當年不減反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阮心蘿是不可能告訴他答案的,此刻雖然是夏夜,秦畢遠卻渾身都在發抖,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哭求著:“心蘿,這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這個女人,早在十幾年前他就知道,她的心並非像她的外表這般柔美無害,她笑得越是美麗,他的下場就越是悽慘。剛才那條手臂僅僅只是一個警告,而她剛才的幾句話便已經讓秦畢遠清楚,她什麼都知道,包括勾結幻靈殿的人,殺害沈畫一事。
“解釋?好吧,我給你個機會。”阮心蘿笑顏如花,秦畢遠的心狠狠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