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是我嗎?”
“哈哈哈哈哈!”全場都笑翻了,那首領笑道:“瞧你還真是惹人憐啊。無怪這麼多女人愛著你。來,你再跟我說吧,什麼人與伍定遠同生共死、榮辱與共、偏又勢同水火、同床異夢?”
盧雲恍然大悟,顫聲道:“你……你說得是豔婷……”
那首領笑道:“沒錯。這位二當家,就是豔婷。她壓制的是‘真龍’,故稱‘忍辱’。”
同生共死,卻又同床異夢,就是是伉儷夫妻的寫照。越是親近的人,卻往往最是水火不容,原來駕馭“一代真龍”的乘龍之客,卻是他自己的枕邊人,豔婷。
盧雲掌心出汗,道:“那……那鞏志呢?他……他又是什麼?”
“鞏志是五當家,職在刺探敵後。”
盧雲喃喃地道:“敵後?是……西北怒蒼麼?”那首領道:“錯了,敵後不在千里外的怒蒼山,而在隔壁鄰居都督府。也是這般,鞏志與豔婷向來不對頭。”
盧雲腦中嗡地一響,才知“大掌櫃”內外節制,以伍定遠壓制怒蒼山,又以豔婷壓住伍定遠,最後再以鞏志盯住豔婷,層層相夾,嚴密異常。
那首領道:“目下伍定遠身旁滿布眼線,豔婷是二當家,鞏志是五當家,兩人聯手架住了‘一代真龍’,從府裡到營中,從床第到戰場,他的每件事都給人算計得清清楚楚……盧雲,你說他可不可憐呢?”
盧雲低下頭去,瞬息之間,耳邊再次響起那聲低聲呼救:“盧叔叔……救救我們……”
直到此刻,盧雲方能懂了,為何伍崇卿要投入“鎮國鐵衛”,又與“義勇人”結盟,甚且千方百計劫奪“業火魔刀”,原來他正在全力突圍、向父親身邊的天羅地網反擊而去。
盧雲怔怔嘆了口氣,道:“定遠……定遠他……他知道自己妻子是‘鎮國鐵衛’嗎?”
那首領道:“這你得自己問他。反正一個人要投入客棧,便得學和尚爇頂立誓,在屁股上打個印記出來。只是不知洞房花燭夜時,伍定遠的老婆酥胸半露,他老兄可來得及吹熄燈燭了。”
說到此處,實在忍俊不禁,登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陣陣歡暢大笑中,盧雲身下一酸,不自禁代伍定遠感到悲哀。
烙印是種誓願,也是種屈辱,宛如牛馬列印,標記了身心所屬,想伍定遠這麼個精明人物,豈會不知妻子胴體上烙下來的印記?可他見到之時,卻該做何感想?心念及此,盧雲根本不願置信了,他低頭哽咽道:“豔婷她……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她為何要這般對待定遠?”
那首領道:“盧雲啊盧雲,這你就不懂了,這女人之所以狠得下心,往往是因為心裡有愛。來,瞧瞧自己的懷裡,看看咱都督夫人愛的是什麼東西。”
盧雲啊了一聲,趕忙伸手入懷,卻又取出了那封書信。正是“靈吾玄志”。
盧雲握著手上的那封信,饒他功力深厚,手掌還是不自覺地發抖,道:“靈吾玄志……這……這到底是何意思?”
那首領道:“靈智大師說吧,這事你最清楚。”
靈智嘆道:“靈吾是個戒名,吾就是我。意思就是‘吾之悟’。”
盧雲深深吸了口氣,道:“這……這是個法名?”
靈智:“沒錯,當年‘靈吾’在少林剃度出家,我天絕師叔便親手贈給他這兩個字。直到他下山還俗之前,他都給我寺上下稱為‘靈吾’。直至他當了官,寺中僧人才刻意改口。稱他做‘楊師弟’。”
尋尋覓覓十年,如今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了。盧雲閉上了眼,壓下了心裡的激動,輕聲道:“那玄志呢?”
那首領介面道:“玄志是他的號。當年‘靈吾’科考中第,他的父親便以此相贈。”
盧雲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