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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令格殺師父……秦仲海張大了嘴,想道:“這……照此看來,師父真與怒蒼山有所牽連……”他低下頭去,心中亂成一片:“原來那日在怒蒼山大殿上見的斷頭虎,刻的便是師父的名字。可惜啊可惜!若憑師父這身武藝,他若能投效朝廷,定是威鎮邊疆的大將,又為何要造反呢?”

秦仲海呆了一陣,他雖不是忠君愛國的典範,但多年在柳昂天的麾下辦事,早視朝廷安寧為己任,也常以忠義孤臣自居。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到處蒐羅不得志的豪傑,好來為朝廷效力。眼見教養自己的師父乃是朝廷眼中的大反賊,不能不為師父感到惋惜痛心。

他心慌意亂,依序往下讀去,只見下頭是其餘將領的名號:“石匪剛,賊號氣衝塞北”、“陸匪孤瞻,賊號江東帆影”、“韓匪毅,賊號西涼小呂布”、“李匪鐵衫,賊號鐵劍震天南”,這些名字甚是眼熟,都與那日在怒蒼山大殿所見的名號相同。秦仲海急速翻看,只見其餘尚有言振武、言二孃兄妹、常飛、項天壽等名號,一時數之不盡,實在不及細看。

正想間,忽聽文淵閣樓下傳來太監說話的聲音,秦仲海心下一凜,自知身在禁地之中,雖然這些人未必上來,但若給他們貿然撞見,卻也不是好事,當下三步並做兩步,急急衝出密室門口,跟著反手將大門掩上,自行下樓去了。

過不數日,這日恰逢皇帝召見柳昂天,韋子壯身居護衛,便一路隨行進宮。眼見柳昂天與皇帝在養心殿裡談論不休,韋子壯知道一時半刻完不了事,一來四下無事,二來久不見秦仲海,便去尋他談心。

韋子壯早知秦仲海給調到文淵閣去,當下便沿路來尋,他到了文淵閣,只見虎林軍門禁森嚴,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韋子壯心下暗贊:“秦將軍平日裡雖是散漫,其實治軍有方,謹謹有條,絕不在咱們侯爺之下。”他行到門口,向守衛稟明來意,那守衛答應一聲,忙去通告了。韋子壯守候良久,才見秦仲海從頂樓下來,卻是神思不屬的模樣。

韋子壯知道秦仲海負責看管書庫,一見他面色有異,心下便感驚慌,忙問道:“怎麼了?可有什麼東西少了嗎?”秦仲海剛看完怒蒼山名錄,心中自是煩悶,沒好氣地道:“哪少了什麼?你可別自個兒嚇唬自個兒,沒事弄出病來。”韋子壯啐了一口,道:“我是怕你有什麼閃失,你還數落我哪。”

秦仲海乾笑兩聲,他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忽地想起韋子壯出身武當,向來熟知江湖事,脫口便問:“韋護衛,你可曾聽過怒蒼山?”

韋子壯聽得“怒蒼山”三字,忍不住面色大震,身子急急顫抖,秦仲海眼尖,已然看出韋子壯神態非比尋常,他站起身來,沈聲問道:“韋護衛怎麼了,可是這群匪人與你有怨麼?”韋子壯嘆道:“沒事……沒什麼好說的……”即神色放鬆,笑道:“哎呀!不過隨口問個兩句,瞧韋大哥緊張得。不說了……不說了……”

韋子壯噓了一口長氣,道:“沒事別談怒蒼山這群人,那可是犯了忌諱的。”

秦仲海臉上露出一絲狡獪的神情,笑道:“不談怒蒼山,那談談秦霸先總可以吧!”韋子壯胖大的身子彈了起來,驚恐萬狀地道:“你……你為何提……提到這個人?”

秦仲海心下念頭急轉,尋思道:“秦霸先定有些古怪,決計不是普通的一個土匪頭,否則韋護衛絕不會變成這般模樣。”他裝著蠻不在乎的神情,笑道:“秦霸先……秦霸先……這人有什麼了不得的?那日在華山上,寧不凡與方……方子敬不也提到這人的名字麼?”他提到師尊的名字,忍不住便想換上方大俠的稱謂,但此時要套問於人,自不便引人猜疑,也就連名帶姓的叫了。

韋子壯顫聲道:“你……你別公然談論這人……絕沒什麼好處的……”秦仲海側目打量,心中暗暗推想:“咱們韋護衛久歷江湖,實為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