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道:“王法?你老子我便是天理王法!”說著提起長劍,又要過去斯殺,金凌霜眉頭一皺,舉手攔住,低聲道:“辦正事要緊,別再過去招惹事端。”
錢凌異給師兄攔住,自也不能再去生事,當下回罵道:“死小子!今夜算你好狗運,給你撿回性命啦!”說著走回人群,便要隨眾人離去。
伍定遠雖給人拉著,但眼角一直靜觀那賣面郎的諸般舉措,眼看此人拳腳雖有些生疏,不似名門子弟,但勁道非凡,功力深厚,料來也是名好手,此時不求他相救,更待何時?眼看便要給人拉出衚衕,急忙張口大叫:“這位大俠!求你救我一命!”
一旁劉凌川見伍定遠呼救,忙點上他的啞穴,但為時已晚,伍定遠的呼聲已傳遍幽靜的巷中。
那賣面郎聽了伍定遠的呼救,不禁一愣,當即跳下牆頭,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拿住這位爺臺?”
金凌霜見局面難以善了,不願與這人多羅唆,他伸手拉過錢凌異,抱拳道:“這位小哥,我師弟向來莽撞,出手不知輕重,多有得罪,請你別在意。”
賣面郎不置可否,只望著伍定遠,道:“這位爺臺是怎麼回事?為何張口呼救?”
金凌霜淡淡地道:“咱這位朋友身上有病,神智有些不清,一向夾纏糊塗,適才胡亂開口,你切莫當真。”
賣面郎欲信又疑,道:“這位大爺身上有病?小人略明醫理,不妨讓我替他把把脈。”
金凌霜臉色一沈,他在江湖上極有身分,剛才那番言語已給足面子,誰知這面販還不知進退,那是自找死路了。金凌霜不再理他,逕自向眾人道:“咱們走。不必再理會這人。”
眼看眾人便要離開,那賣面郎雙手一張,又擋在眾人前面,搖頭道:“各位大爺何必急著走,這位爺臺胃口不佳,吃不下面,看來真是身上有病。小人頗知藥石,何不讓我略效一二?”聽他說話之意,竟是無意讓眾人離開。
金凌霜眼中殺機一閃,向錢凌異、劉凌川二人一眨眼,低聲道:“做了,俐落點。”
錢凌異與劉凌川兩人一齊出手,一挺無形寶劍,一運巨浪劍法,分從左右向那賣面郎攻來。這二人是江湖一流高手,說來都是有身分的人,豈能聯手圍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面販?只是這回他們一路從西涼趕赴京師,奔波勞苦,便是為了拿住這個伍定遠,如今身居官府衚衕,卻給個莫名其妙的瘋子攔住,眾人深恐多惹事端,便想在三兩招之內結束這怪異無聊的傢伙。
這錢凌異向來自尊自大,先前他在這面販手上吃過虧,更是急於挽回顏面,手上招數大見狠毒。
那賣面郎一驚,眼見錢凌異劍形飄忽,直若無影,不知要如何閃避,一旁劉凌川手中長劍又幻出金光點點,霎時手忙腳亂,慌忙間,急忙一大步往後跳開,穩穩飛出兩丈遠近,崑崙眾人皆是一驚:“這人好高明的輕功,怎地江湖上沒聽過這麼一號人物?”
錢劉二人見他身法迅捷,料知追趕不上,便即凝步。錢凌異心下不忿,兀自戟指罵道:“死小子!有種就陪你爺爺過兩招,這般躲著做縮頭烏龜,又算是什麼啦!”眾人叫罵一陣,那賣面郎卻躲在角落,不敢再來多事了。一旁莫凌山勸道:“兩位師哥,他既然不敢過來,那也不必和他一般見識,我們這便走吧!”金凌霜心中煩憂,就怕京城高手如雲,另有人過來搶奪要物,忙道:“六師弟說得是,咱們快些走吧。”
錢凌異又咒罵了幾句,便隨眾人走開,忽地背後一股烈風襲體,竟有暗器擲來,錢凌異身形一個迴旋,舉劍擋格,只覺虎口巨震,手腕痠軟,一聲當地脆響,卻有一物在地下碎成片片。崑崙眾人吃了一驚,霎時一齊拔劍在手,只見地下碎了個麵碗,不是那賣面郎擲來的,卻又是誰?
屠凌心見小小一個面販三番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