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見他面露兇光,嚇得轉頭跑走,薛奴兒冷笑道:“小小賤民,兀自找死!”說著寒光一閃,便要丟出“天外金輪”,殺雞儆猴。那男童兀自不知大禍臨頭,只不住地哭叫著:“媽媽!媽媽!”
眼看薛奴兒便要將之斬成兩斷,陡地一人跳出,喝道:“且慢動手!”此人長方臉蛋,身披冑甲,正是盧雲。薛奴兒冷冷地道:“你想幹什麼?造反麼?”
盧雲抱起那男童,大聲道:“賊子早就走遠了,這些人不過是無辜百姓,你怎能隨意妄開殺戒?京城裡就是有你這種不侐百姓的官,天下間才有這許多反賊!”他越說越怒,右手直指薛奴兒,神態俱厲。
薛奴兒長眉挑起,森然道:“我告訴你吧!咱家便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名賊人,你給我退開了,否則休怪我連你一起殺。”盧雲心下犯火,怒道:“我雖只是小小參軍,卻也見不得你屠殺百姓,你動手吧!”
薛奴兒冷笑道:“你當我不敢麼?”說著舉起金輪,便要對盧雲下手。
盧雲知道他武功高絕,那日以“劍浪”劉凌川的武功,尚且擋不下他“天外金輪”的一擊,自己現下手無寸鐵,手上還抱著一個孩童,卻要如何抵敵?眼見他便要動手,盧雲心下忌憚,忍不住倒退一步,舉起右掌,護住胸前要害。
薛奴兒尖聲叫道:“受死吧!”
冷不防一人靠了過來,舉刀架住薛奴兒的頸子,冷冷地道:“他奶奶的,只要你敢動我秦某的人馬,我便要你的人頭還債。”正是秦仲海出手來救。原本以薛奴兒的武功而論,秦仲海萬無可能在一招之間制住他,但一來薛奴兒盛怒之下失了防備,二來秦仲海這刀也是快絕,攻他一個出其不意,竟然一舉佔得上風,將他牢牢的制住。
薛奴兒倒吸一口冷氣,森然道:“你們敢膽以下犯上,等會兒我稟告公主,看你們個個死無葬身之地!”秦仲海嘿嘿冷笑,說道:“你再多說一句,老子馬上割下你的腦袋餵狗,你信不信我有這個膽?”說著手上用力,登時將薛奴兒的頸子割破,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薛奴兒平素狂妄自大,但見了秦仲海滿臉的兇悍神氣,忍不住臉上變色,嚅齧地道:“有話好說,你……你何必這樣動刀動槍的?”手上的金輪便放了下來。
秦仲海冷笑道:“老子今日明白告訴你,日後只要你這沒鳥的再囂張一次,你親爺爺手下五千兵馬可不是擺著好看的,立時將你亂箭射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信也不信?”薛奴兒鼻孔噴氣,情知他絕不是說著玩的,但嘴上仍不願示弱求饒,只悶哼了一聲。
場面正自緊張,忽聽傳令兵來報:“城外何大人很是焦急,要幾位大人快快出去保護公主。”
秦仲海放脫薛奴兒,冷冷地道:“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幹各的,大家便好相處,請薛副總管記下了。”說著拉住盧雲的手,道:“咱們走吧!”
盧雲回頭望去,見那薛奴兒咬牙切齒,顯然心中懷恨,忙道:“此人詭計多端,將軍今日如此待他,想來他日後必會報復。”秦仲海冷笑道:“隨他了,他要有這個種,我秦仲海一定奉陪到底。”
話聲未畢,果然薛奴兒大喊一聲:“秦仲海!你給我站住了!”跟著取出“天外金輪”,滿臉怒氣的看著秦盧二人,他雙眉高高軒起,臉上神情詭異莫名,看來已動了真怒,隨時都會出手殺人。一時之間,情勢危急之至。
盧雲大為緊張,不知薛奴兒欲待如何,只好擺出“無雙連拳”的架式,隨時準備動手。秦仲海卻滿臉的不在乎,只聳了聳肩,逕自掉頭走開。薛奴兒狂怒無比,大叫一聲,道:“秦仲海!你如此辱我,便想這樣揭過去麼?你給我轉過身來,大家殺上一場!”
秦仲海打了個哈欠,竟是理也不理,只顧往前行走。薛奴兒見秦仲海兀在激他,只氣得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