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媯龜年覺得當時年輕氣盛如日中天頗想建立一個強大國家的柴皇帝,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這與大契人騎他脖頸上拉屎有分別嗎?沒有?既然沒有,他又怎麼能忍氣吞聲,嚥下這等恥辱?
他應該立馬與大契開戰,血洗恥辱才對。
一陣沉寂突然籠罩了牢房,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曹淳望看見那個蠢貨略微有點肥厚的粉紅嘴唇,總是噁心人似的往上撅,知道他在思考自己說的話裡面有幾層水分。
“老東西,你竟然還敢欺騙我?”媯龜年用手指著曹淳望的鼻尖,尖利地吼道,“你信不信,我這就讓人把你捆起來,扔進糞裡,讓你渾身上下爬滿蛆蟲?”
“哎喲,我的尚書大人,我又怎麼欺騙你了?”
說著,曹淳望舉起酒瓶又喝了一口酒,嘴裡不斷有酒氣撥出,減弱了臭味。
“當今聖上有上古三皇五帝之相,雄才大略,氣度恢宏,傲睨萬物,氣吞山河,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昂霄聳壑,又怎麼會被幾個毛賊嚇住,草木同腐?”
媯龜年雙手高舉,慷慨陳詞,仿若他是最瞭解柴皇帝的大臣。
老太監耐心快耗沒了,瓶中酒已經見了底。
“媯大人,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